就好像,他当真只是一颗棋子。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
“平平,当年我不是故意要违背誓言。我回港後才发现母亲遭,遭宋家少奶奶暗算命在旦夕。那时我行踪暴露,随时命悬一线。母亲过世前又逼我发誓要为她报仇雪恨。平平,我,我实在没有办法。我那时,慌乱得什麽都顾不上……”
藤椅吱呀响了一声。安平站起身,将手里的小说扔在小圆桌上,“我想去千叶寺看看。那里的琼花开了。”
宋扬茫然地张著嘴,未完的话卡在喉咙里。他愣愣地仰望著安平,心底漂浮起一层近似绝望的雾霭。旋即又发觉自己的绝望很可笑。
他比母亲更天真,竟妄想从面前这人身上得到安慰。他总是稍微松懈便忘记:即便在他的心里,平平仍是他最爱的人,但对平平而言,他只是一个万恶不赦的仇人。
宋扬跟著站起来,苦笑著掩饰刚才的失态,“天晚了,明天再去吧。你的身体也……”
安平径自走到客厅,去拿他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
宋扬连忙抢先一步,“我来吧。”
千叶寺在城区西南的罗云山上,寺内琼花成林,每年四五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