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来而有什么警惕防备,赵云心里稍稍有点不习惯,但是也顺着田豫的意思去将自己收拾一下。

一番清洗之后,看着这和他在冀州时条件相差极大的驿馆,赵云稳步走到田豫旁边,“昌邑可是一直如此平静?”

冀州虽然富庶,但是在这些年的消耗之下也逐渐不似以往,大部分百姓尚且过得下去,但是也不是没有实在填不饱肚子落草为寇的存在。

他是冀州人,对冀州的情况十分了解,先前韩馥是没有能耐治理,现在袁绍更注重的是自己的享受,虽然没有奴役百姓,但是也好不到哪儿去。

可是自从进了兖州境内,之前时不时出现在路上的盗匪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虽然现在四方混乱,但是一路上暂时歇脚的村落看到他们身上的盔甲也没有什么惧怕的意思,反而给他们提供一些吃喝的东西。

他赵子龙自认为这些年走的地方不少,但是对当兵的如此态度却还是第一次见,之前谁家看到那身盔甲第一反应不是躲开?

这不是百姓的问题,而是官兵的恶名实在让人亲近不起来,从董卓进京到郭汜入长安,那些沿路被烧光抢光的村子还历历在目,谁又能对官兵亲近的起来?

对此充满了疑惑,赵云也没有憋着,而是不懂就问,虽然他是外来人,但是村落中好心肠的人们也不吝啬解答他的问题。

要是往年,他们冬天能不能熬过去都难说,又哪儿有余粮来给这些过路人,都是州牧大人治理的好啊!

往年即便他们没有粮食,官府里的人也不会有任何心软,各种税款压的人直不起腰来只能逃亡出去。

自从州牧大人平定了黄巾,看他们实在辛苦,不但免了今冬的各种税款,还派来了许多青年劳力来干活,哪儿有了灾祸还会开启大仓,虽然分到每个人手中的东西不多,但是也足够让他们奔走相告感恩戴德了。

曹孟德对如何安置那近百万的黄巾家属着实下了一番心思,和身边人讨论了许久才决定将人分置在兖州各地。

这些流民不像普通百姓那般没有一丝自保能力,一旦修养好了,安排得当也是一支虽是可以上战场的战士。

现在虽然不需要他们上战场,但是分散在兖州境内让他们能吃饱肚子,安定下来之后定然不会希望让人打乱这安定的生活。

如果能好好的过日子,谁希望整天刀口上添血战战兢兢还饿着肚子?

因为曹操手下的谋士大多是性子严谨注重礼仪的人,对军纪很是重视,因此,骚扰百姓什么一

旦被发现绝对是重罚。

军中必罚的罪名——办事不利,违令不遵,临阵脱逃。

敢骚扰百姓,即是违令不遵,也是上一级办事不利,两罪并罚,轻者杖责,重者能直接打个半死,如果实在过分直接拉出去砍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村落中的人敢这么大胆的让赵云他们进来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再说了,万一赵云真的有什么坏心思,他们村子里的壮丁不少,加上州牧大人分到他们村里的人,制服这数十士兵也不是没有可能。

听到赵云的问题,田豫耸了耸肩膀低声答道,“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孟德公麾下能人多,待百姓也是真上心。”

先不说那温和至极如同仙人一样的荀先生,就连那些练武的糙汉子们也能和士兵们打成一片,曹孟德在御人之道上实在不是他们家主公比得了的。

他们家主公近些年愈发看重武力,但是治理百姓不是只用武力镇压就可以的,有些时候越镇压百姓们反抗的就越厉害。

甩甩脑袋将糟心的事情扔出去,田豫一手搭在赵云肩膀上问道,“冀州情况怎样?”

“尚可,袁本初此人却不似传闻中那般心胸阔达。”捶了捶肩膀上的手,赵云自顾自走到旁边坐下,然后皱着眉头将他在冀州的遭遇说了出来。

袁本初非但给他们安排了破落的驿馆,反而时不时派人去羞辱他们,还好去的是他,若是让这人过去,只怕能不能回得了幽州还难说。

一言不合就打起来,这种事情他田国让之前没少干过。

递过去一枚同情的眼神,田豫也在旁边坐下并幽幽来了一句,“果然,你的待遇才是正常的。”

他最初想到的和赵云的遭遇无甚两样,但是事实却和他想的差的太多,所以不是他想的太多,是他的待遇确实好的不太正常。

先前就有些疑惑,现在田豫说出来了,赵云就更加难以理解了,“孟德公和冀州交好,为何会如此安排?”

是的,这两个人被派出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被人嫌弃的准备,毕竟他们家主公想的只是给这边的人心里找不痛快,而不是真的想做些什么。

瓦解敌人内部这种事情不是他们该做的事情,但是让已经交好的两方人马心中有嫌隙他们还是可以做到的。

只要各自在城中走一圈,让人知道他们在兖州和冀州,两边自然会想多,而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保证命不丢在外面就好了。

在这儿待了半月有余的田豫虽然有这种想法,但是因为曹操以诚相待,他也不好再做出些过分的事情。

再说了,这昌邑城中能人众多,怕是不等他有什么动静那些人便能直接将局给他破了,与其直接撕破脸面,还是老老实实的为好。

兖州境内的百姓实在是祖上积德才有在这乱世中有如此平静的生活啊!

都想不明白曹操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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