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人都去劝他主动放弃冀州了,而他本就是袁氏门生, 各方面也比不过袁绍,手下人还都这么想,没过几天,韩文节便坚持不住了。

他只要有安稳的生活就满足了, 如果袁本初和公孙伯圭大军打过来,他肯定是守不住的, 到时候兵败投降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现在主动将印绶送过去,看在他们之前的交情上,袁本初应该不会亏待他,冀州能者居之,他没有能力胜任冀州牧, 交给有能力的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宁可委屈一点儿过安稳日子,他也不想日日处在担惊受怕之中,看在自己是袁氏门生的份儿上,袁家也一定不会亏待自己。

打定了主意之后,韩馥很快便将手下谋士武将招来说明了情况,冀州牧的印绶他没能耐守住,现在要将之送到袁本初那儿了。

对于韩文节这个举动,荀谌什么话都没有说,他知道即便说什么,对于如今生怕袁本初打过来的韩馥也不会听。

如荀谌所料,韩文节手下并非所有人都赞同这个做法,尤其是武将,他们兵马不少,何必要这么示弱?

袁本初的军粮全靠冀州供给,只断了他的粮草就能解决大半的事情,何必要这么委屈自己?

主动将印绶交出去在现在看来确实是一个好主意,可不是吗,家底儿都交出去了,袁本初又是个好面子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近期对他下手。

但是长远看来可不一定这么踏实,家底儿没了,等天下人都忘了这么一茬事儿,袁绍再想做些什么岂不是轻而易举?

虽然袁绍已经和公孙瓒联手,但是他们冀州又不是没有兵,根本不需要如此担惊受怕,“带甲百万,谷支十年”不是说着玩儿的。

更何况,袁绍能游说,他们也不是没有能言善辩之人,诸侯之间的联盟向来脆弱,稍稍运作一番便破裂了。

先前酸枣联盟声势如此浩大,最后不也是草草收场吗?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一众武将带兵赶回来去劝,但是现在的韩文节什么也听不进去,将人打发走了之后转头便将印绶送出去了。

差点儿一口血喷出来的武将们一看这发展,面面相觑之下只得退回守地,州牧自己没有守的心思,他们总不能直接反了吧?

韩馥交出印绶就意味着将身边所有的人手一起交出去,而他手下的谋士原本就被袁绍招揽了大半,武将们有命令在也不敢轻举妄动,可以说袁绍直接接手了一个全盛的冀州。

对此早有预料的荀谌只是看着这些事情发生,身为一州别驾的他在这件事上一言不发,如此态度轻易便能让人看出不对劲。

但是现在要么忙着迎接袁绍,要么急着争权夺利,一时间也没多少人仔细思考荀谌究竟想干什么。

或许是跟在韩馥身边这么多年不想接着折腾了,在袁绍进城之前,荀谌便直接向韩馥表明了意向,离家多日,他想回颍川看看。

以为荀谌对他忠心耿耿一时接受不了袁绍做主冀州,韩文节感动的热泪盈眶,恨不得将心里藏着的各种念头拉着人说个遍,他并非不想守住冀州,实在是他没那个本事啊!

但是荀谌已经收拾好行装,他也不好意思再拉着人不走,只得泪眼婆娑的告了别,然后将人送到城门口才算作罢。

对于州牧大人......很快就是前任冀州牧......的关心,荀谌只是面色如常的收着,至于韩文节心中究竟想了些什么,他只是个凡人,还做不到对别人的心思了如指掌。

“袁本初即将入主冀州,四兄回来也好。”低声叹了一句,荀彧对此并没有多余想法。

至于直接写信让荀谌到兖州来......他现在还不想直接得罪袁本初和韩文节。

“友若近期不想再掺和进这些事情之中,回到颍川之后可能会去书院和大兄作伴。”对荀谌的选择没什么意见,荀衍如今不过是和荀彧说一下而已。

可关键是荀友若这回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沮授沮公与近日无事,也随友若一起要到颍川。”颇为无奈的看着荀彧,荀衍揉了揉脸,也不知道荀谌沮授究竟要干什么。

友若归家他还能接受,但是将骑都尉也一同带来就有些过分了,不是说他们对沮授有什么不好的印象,而是现在冀州正是易主的时候,底下官员调度还未出来,这一走就直接意味着接下来不会跟在袁绍身边了。

荀谌身为一州别驾,在冀州的地位之高不必多言,如若不跟随袁绍,别驾一职无论如何不会再留在他身上,这也是韩馥特意派人将他护送至颍川的原因。

荀友若待他如此诚心,他又怎能让其陷入危险之中,万一袁绍暗地里做些什么,他是打还是不打?

为了避免这个难题,他还是多派些人马将人平安送至颍川吧!

而沮授和荀谌不同,他是冀州人氏,如果袁绍注意不到他还好,一旦注意到了,留在冀州的家眷可就不怎么安全了。

而以沮授的能力,袁绍注意不到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沮授!

听到沮授的名字之后,荀彧的眼睛立马就亮了,“三兄可知沮公与意图何在?”

四兄要避嫌,但是沮公与可不用,既然不想待在袁绍那里,那要不要考虑一下兖州,他们主公对待人才好的没的说。

对于这个曹操抓了也不舍得杀,最后无奈之下杀了还留了一句“孤早相得,天下不足虑”的沮公与,荀彧实在没办法放着不管。

可以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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