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青闭着眼睛,被人缓缓扶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眼睛生疼,连眼皮上都痛的受不了。
嘴上传来冰凉的光滑的触感,他就着喝了几口水,便又躺下了。
脚步声远去,他侧着身子蜷缩起来,缓缓入睡。
“他醒了?”一个温和苍老的声音问道。
“醒了,不过又睡下了。”声音轻柔,语气却冰冷的女声回道。
“哦……那,何时动身?”那苍老的声音接着问。
“再等等,再等等,待他醒来后吧。”女声回道。
“可是……”
“我意已决。”
“好……”
江落青感觉有一双温凉的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一触即离。
他强撑着睁眼去看,却见斐师兄正略皱着眉头看他,往日温润带笑的眼睛里头都被担忧取代。
张了张嘴,还是只说出一个字。
“水……”
斐济连忙给他倒水,又把他扶起来,往他身后塞了一个靠枕,让他试着拿水杯。
结果拿了几次,却都是无力的垂下,没办法,斐济就给他喂着。
江落青喝了水,这才算好了点,他略微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低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斐济笑了笑,道:“无事,小伤风感冒罢了。”
江落青缓缓吐出一口气,沉声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师兄你且告诉我,莫要瞒着我。”
他虽是大病,语气却是坚定,咬字清晰,令斐济竟是无从作答。
静默半饷,才叹一口气,道:“是桃信。”
江落青嗯了一声,沉默半饷,道:“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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