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济闻言一顿,随即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水,拿在手中微晃把玩道:“小妹前几日拜了师傅,这些日子尽缠的紧着呢。”
江落青有些茫然的道:“不是已经有了咱们的师傅了吗?怎地还去拜师?”
斐济一静,然后缓缓道:“也没行拜师礼,只口头上称呼而已。”
江落青道:“能麻烦师兄帮我寄个信吗?”
斐济道:“寄去哪里?”
他也不问是何信。
江落青看了他几眼,才缓缓道:“京城兵部尚书齐尚书家中,务必交于齐尚书嫡子齐度手中。”
江落青与这齐度之间的事情,仔细说起来,怕是三天三夜也说不清楚。
他们二人小时候因为家中离得近,便玩在了一块。刚学会走路那会儿两人十分黏糊,两块肉团子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黏在一块。
直到后来,江落青与齐度共同喜欢上了一家的小姑娘……
不过这么多年下来,两个人也算是亦敌亦友。而江落青也清楚他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关键时候十分正经的可靠的性子。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把信寄给齐度。
那信封上头的戳若是让齐度看见了,定然会识得这信是他写的。
如此,江落青说完,斐济便点头,温和的表情无懈可击,让他感到有丝放松。
江落青松了口气,精神气也好多了,便笑着问:“我这病,除了桃信害的,还有什么?你尽管告诉我,我也不是个承受不住的人。”
斐济闻言飞快的抬眼看了他一下,又把眼睛垂下,盯着地面,像是要盯出一朵花来。
他唇微颤,缓缓吐出几个字。
他道:“你中蛊了。”
江落青明显一愣,随即笑道:“是什么蛊?莫不是谁给我下的相思蛊?”
斐济一笑,用手掌抵着额头,睫毛细细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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