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会医的过来,给他上点药吧。”
话说到这,他们已经踏进了后院的房中。
内室点了不少蜡烛,终于亮堂了不少。走进去后,方容才发现地上也有零星血迹,越往里,血迹像兜不住般的洒在地上,触目惊心。
他再回头看。
给他开门的人已经去找人了,而楼二手中果然持一把利器,恐怕刚刚动作那么快,是为了斩草除根。
可李廉一个江湖人,又是医圣李江河的儿子,又怎么可能会惹到情报楼的人。难道他惹的另有人在,所以花钱雇了楼二去暗杀他?
这个倒很有可能。
内室还坐着一个人。是路远行。方容从没见过他还有这样肃杀的一面。
见到方容他先是一愣,然后忙站起身来:“主子?你怎么忽然过来了?”意料之外见到方容,他应该很高兴,脸上也变得满是笑意。
而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李廉则显得有点太可怜了。他昏睡着,身上穿着的锦袍被鲜血打湿,不知道是谁还有些良心给他的伤口撒了点药,止住了血,可看起来还是怎一个凄惨了得。
方容移开目光,问路远行:“长话短说。”
路远行看出他可能另有急事,否则也不会这个时辰还到茶馆里来,于是简略概括:“我在主子府前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又听闻主子昨日遇刺,便以为是刺客。楼二更快些,我还未到,他的剑已见血了。幸好这人喊了一声有主子信物,否则如今也该喝了孟婆汤了。”
李廉去安王府?
难道遇到什么难事了?
事情一件一件的发生,他却完全没有头绪。
方容压下烦躁,准备先问一问齐世良的事,可床上的李廉猛地坐起来,动静大得不得了,不过闷哼一声马上又躺了回去。
见到方容,他松了口气,道:“徐兄,你救了我吗?”
☆、第42章
听到这句问话,方容卡了一下。
幸好李廉很快又看到站在方容身边的楼二,然后他的目光转回到方容的身上:“徐兄?”
方容干笑一声:“子介,其实我姓方,不姓徐。”
李廉下意识重复他的话:“你姓方,不姓徐……”
路远行忽然笑出声来。
李廉回过神:“安王方容?”
方容说:“正是在下。”
李廉失语。
方容说:“我现在实在有紧急的事情,所以不能跟你叙旧,我也很抱歉我的兄弟打伤了你,不管有意无意他都是错的。所以你先安心在这里养伤,你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提。”
李廉还沉浸在徐容=方容的事实里,闻言没有任何反应。
见他不说话,方容又不方便当着外人的面打开通道,就和路远行出了内室。
他们一直走到院外才停下,方容先问:“你来京城多久了,京城的消息你知道多少?”
路远行说:“我比主子早一日到京城,消息大多心中有数。”
“齐世良的事你知道吗?”
路远行一怔:“齐世良?”
看他的反应就知道这件事他不知道,意思就是情报楼根本连齐世良被抓都不清楚。偌大一个情报楼,竟然连这样的事都不知情!
方容顿时火意上涌,怒声道:“情报楼养了一群瞎眼聋子吗!”
路远行从未见过他发火,不由愣在原地。
“我要你们何用?”方容无比失望,话中也带了冷意:“刺杀我的人找不出来,我需要的情报也收集不到。怎么现如今我的命令对情报楼而言,已经算是一句屁话了是吗!”
路远行抿唇。
方容说:“明天日落之前,我要你给我足以让齐世良大白于天下的消息。”
路远行垂首道:“是!”
方容在月光下看着他,声音柔和了一些:“我知道你年纪还小,但李叔已经决定要把情报楼交到你的手上。大小事务,你没有太多适应的时间。我不知道李叔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但我是个只要结果的人。你要明白一件事,过程固然重要,可如果达不到我的要求,过程一文不值。你不是一个会抱怨的人,但是要把这些说给值得你抱怨的人听,让他给你建议。你只能在最短时间内做好我需要你做好的事。”
路远行张了张嘴,却把话咽了下去。
方容说:“有时候,该烧的三把火就把它烧起来。坐到了这个位置,就不要怕事。”他说完,抬手拍了拍路远行的发顶,从后门离开了。
虽然时间没有耽搁太久,但是方容到荣欣当铺的时候,崔先生也已经到了。
这里没了外人,说话也可以直来直往,刚见到崔先生的面,方容便道:“齐世良的事,你知道多少?”
崔先生明显愣住了。
方容眯眼看他:“你也不知道?”
“也?”崔先生回味这个字片刻,便道:“不过据属下所知,齐将军已然离开京城回故里去了,就在王爷回京之前不久。”
方容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他盯着崔先生说:“一家老小,一个也没有留下?”
崔先生摇头:“皆上路了。”
方容心里一空。他回想起齐世良在天牢里哭着求他护佑他一家性命,现在恐怕一个也护不住了……
“查。”方容攥着拳,还抱有一丝希望,他说:“给我查出他们现在的下落!”他跌坐在板凳上,第一次有了无可奈何的失力感。
早知道会这样,他当初绝对不会踏出京城半步。
那可是一个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啊,怎么能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