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松见人都停下动作了,便问道:“方才何人喊叫?”
人群中有个身材瘦小的男子站了起来,说道:“大,大人,是小的,是小的喊的。”
“报上名来,方才为何喊叫?”周平大声问道。
“草民牛三,见过大人,方才是这样的,大人,有人要杀我,就是她,这个女人要杀我。”男子指着距离他不远的一位女子大声喊道。
李若松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对方是一位年约四十的女子,披头散发、衣衫褴褛,正一脸恨意的看着男子。
“你先闭嘴,这位大婶,对于牛三的控诉,你可有话要说?”李若松淡淡的问道。
女子站起身,不顾正看着她举动的李若松和周平以及周围一圈官兵,朝着牛三扑了过去,手中握着一把剪刀,李若松制止不及,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牛三死定了的时候,牛三居然就地一滚,躲开了女子的剪刀。
李若松松了一口气,厉声说道:“放肆!当着本官的面居然行凶伤人,本官看你是活腻了!”
第255章 审问牛三
周围站着的官兵迅速将那名子女按住,女子一脸绝望的看着李若松,李若松虽然目光是放在女子身上的,余光却一直打量着牛三的表情,见到女子被官兵给压住了,牛三脸上闪过一丝得意,李若松眯眯眼睛,心里有数了。
“你且站起来回话,为何意图杀害牛三?若是你有冤屈,本官自会为你做主。”李若松对女子说道。
女子眼睛一亮,她本来以为自己再也没机会开口了,没想到李若松会让她说话,女子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说道:“大人,大人,求大人给草民做主啊,大人,这人,这个叫牛三的,前日海盗进城,草民将小女儿藏在家中,本以为能够躲过一劫,没想到,这个牛三,居然带着海盗进了草民家中,还将草民的小女儿从床榻下找了出来,草民的小女儿,就这么被海盗们给糟蹋了,她才八岁啊,大人,这个牛三也趁这机会蹂躏了草民的小女儿,草民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小女儿被人生生蹂躏致死,若不是草民想着要杀了他报仇,草民早就悬梁自尽了,大人,大人,她才八岁,才八岁啊,大人。”
李若松面无表情,手却紧紧的捏成拳头,他对周平吩咐道:“拿下牛三。”
早就想要将牛三押起来的周平亲自动手将牛三反手压在地上,牛三一脸惊慌的说道:“大人,她乱说的,她乱说的,她就是个疯婆子,大人,您可不能相信她的疯话。”
李若松冷笑一声,斥道:“是不是疯子,本官自有判定,你且回答本官的问题,方才所说是否是你所为?”
牛三偷偷抬眼打量了一下李若松的表情,说道:“不是,当然不是。”
李若松又问那位女子道:“你方才所言可有人证物证?”
“有,大人,有,王家婶子,你是看着牛三带人进来的,也是你帮着我埋了小丫的,你说句话,你说句话啊。”女子冲一位年约六十的大妈喊道。
被称为王家婶子的人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女子,又看了看牛三,表情很犹豫,从良心上来说,她自然是愿意指证牛三的,这个牛三就是县里的一个泼皮,生生将自己爹妈给气死了,年纪一大把了还娶不上媳妇,没银子花了就去偷或者抢,不知道被人打过多少次,这牛三不管怎么打,好了之后从来不记打,以前怎么样后面还是怎么样,要不是想着牛三的哥哥是为了保护县里人被海盗给杀了的,县里人早就把牛三赶出去了。
王家婶子并不了解李若松的性子,摸不准这话能不能说,要是李若松从轻判罚,关牛三几天就把牛三放出来,那她自己家的几个闺女可就麻烦了,这牛三谁知道会不会做出更让人愤怒的事情来,刘嫂子的小丫已经没了,跟死人比起来,自然是活着的人更重要。
可看着刘嫂子满眼的哀求,王家婶子也不忍心拒绝刘嫂子的请求,刘嫂子自从嫁到他们县里,住到她家隔壁,对他们这些邻居真的挺不错,家境尚可的时候没少给他们些吃的喝的,前些年刘嫂子的夫君在回来的路上被海盗给杀掉了,刘嫂子听到消息昏死过去好几次,后来想着家里刚两岁的小闺女,硬是挺了过来,孤儿寡母的,过的挺不容易。
现在小丫丫被牛三带着海盗们给糟蹋了,还死了,王家婶子觉得如果自己不说实话,小丫丫在地底下不知道会怎么想她,可再想想自家几个小丫头,王家婶子又有些不敢开口。
李若松一看王家婶子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对周平吩咐道:“念。”
周平会意,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大声念道:“子弟兵驻地十杀令,奸、淫掳掠者,杀无赦;投敌叛国者,杀无赦;临阵逃脱者,杀无赦;抢劫财物者,杀无赦;泄露机密者,杀无赦;行贿受贿者,杀无赦;延误军机者,杀无赦;违反战场纪律者,杀无赦;贪污腐败者,杀无赦;谎报军情动摇军心者,杀无赦。以上十杀令在场诸人务必牢记,违反者,杀,无赦!”
李若松在周平念完十杀令后,对王家婶子说道:“本官明白你所担心之事,驻地日后人会越来越多,本官不敢保证驻地之内无人敢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