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就没指望受欢迎,进去吧,办完了回去休息。”冯渡淡淡说完,直接抬腿一踹,房门被他暴力踹开。
六先生:“……”
主人好像太暴力了,一点都不优雅,这可不行,主人可是地府帝君啊。
不等六先生再纠结,冯渡就已经进了房门,六先生见状,只好跟着冯渡一起进了屋里。
一进门,就瞧见屈海没出息地缩在沙发后面瑟瑟发抖。
听到门开的声音,屈海也不睁眼,只是口中嗷嗷叫道:“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我冯老大马上就来了,你们要敢害我,我冯老大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这样子,看的冯渡和六先生嘴角都抽了抽。
六先生干脆一下子跳过去,一爪子抓向屈海,挠的屈海抱头乱叫:“救命啊,要死了,救命啊,冯老大,你再不来我做了鬼也会去找你啊啊啊!”
“屈海,是我。”冯渡无奈地道。
“天灵灵地灵灵,菩萨在上,耶稣基督,阿弥陀佛。”
“你小子还鬼叫,看看是谁来了。”六先生忍无可忍地又是一爪子。
屈海终于停下来,他挠了挠头,纳闷道:“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像是老大身边的猫妖呢。”
六先生额头一排黑线,还好屈海终于反应过来,一扭头就瞧见冯渡,屈海顿时惊喜大叫:“冯老大,救命恩人啊,你总算来了。”
屈海狂喜地一把扑过来,死死搂住冯渡。
六先生嫌弃地叫了声。
屈海这才注意到六先生,他嘿嘿笑了笑道:“六先生,你也来了,下次请你吃烤鱼。”
六先生的脸色这才好了些,冯渡四处看了看,走过去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有鬼吗,还有你发小呢?”
屈海苦着脸道:“冯老大,我没骗你,就是有鬼啊,郑泽喊我过来陪他,原本我也是半信半疑的,可是睡到半夜就听到怪声,还看见飘着的影子,你来之前,房间的灯都坏了,一闪一灭的,还有人站在玄关看着我们,我本来想拉着郑泽一起走,可是等一转身,郑泽就不见了,你不知道,我都快吓死了。”
“谁知道,老大你一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肯定是鬼都怕你。”
“别紧张,你朋友呢,我们先去找他。”冯渡听完屈海的话,安抚道:“这件事应该只有你朋友能说清楚,走吧,我们去找找看他有没有事。”
屈海点了点头,最后两人一猫在地下室的储藏柜里找到了晕迷的郑泽,也不知道郑泽是怎么躲进去的。
屈海和冯渡将郑泽架到了一楼客厅,让郑泽躺在沙发上,没过多久,面色苍白的郑泽幽幽转醒。
看到面前盯着自己的一人一猫,郑泽愣了下,随即了然:“你就是海子口中的冯老大?”
见冯渡点头,郑泽也难免有些惊叹,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没料到屈海崇拜的冯老大竟然会这么小,看上去就是个好好学习的乖学生,怎么看都跟神怪大师联系不上。
不过郑泽也知道人不可貌相,屈海担心他,又请来冯渡,不管冯渡能力如何,郑泽心中也是十分感激,因此对冯渡也很客气。
冯渡问起来,郑泽自然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原来这一切都要从他爸淘来个古董印章说起。
郑泽的爸跟屈海的舅舅是好友,不过一个从军一个从商,郑泽的爸爸颇有商业头脑,白手起家经营出一份不错的家业。
人到了中年,有了余钱生活富足,就有心琢磨些别的,郑泽的爸于是就迷上了古董。
古董这一行□□,新手就是冤大头,郑泽的爸不知道砸了多少钱进去,都把郑泽他妈惹恼了,赌了咒只玩最后一次,才说过去。
谁知道就这最后一次出了事。
有一天郑泽爸爸喜气洋洋地抱着一个盒子回家了,说自己淘到了好宝贝,这次肯定是真古董,拿着这古董去会朋友,绝对不会被人笑话了。
之前就说过,郑泽从小灵感异于常人,能看见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郑泽他爸那盒子一抱回来,郑泽本能地就觉得不喜,他非常讨厌那个古董,想让他爸转手送出去,或者扔掉。
郑泽爸爸怎么肯,自然是发了一通火,父子两个吵了起来,送走古董的事也就不了了之,哪知道,这只是开端。
古董印章留了下来,当成了郑泽爸爸的炫耀资本,谁来了都要炫耀一通。
关键是,这印章谁都能瞧出来是古董,可究竟是哪朝哪代,又是什么材质的古董,居然没人能看出来。
这下可乐坏了郑泽爸爸,还有什么比这更有吹嘘的资本,他喜滋滋地抱着印章,就差没搂着睡觉。
然而,怪事开始不断发生。
先是家里一入夜,就莫名出现奇怪的声音,无缘无故有人在楼上蹬蹬走路,钢琴无人自弹,花瓶无故摔碎等等。
而且无论怎么样都找不出原因。
直到后来,郑泽连续好几天鬼压床,白天一个人在家也恍惚看到有人在阴暗处看着自己。
他终于忍无可忍地要求自己父亲扔掉印章。
但郑泽爸爸就像魔怔了一样,只要提到扔印章就立刻变脸,整个人就像犯病了似得。
事情越发严重,直到最后,白天都会出现门突然上锁,整个房间阴风阵阵的情况。
接着郑泽家人也开始陆续出事,先是爷爷突发脑溢血住院,然后是爸爸生意失利,接着就是郑泽母亲,好好地走在人行道上,居然被一辆失控的小轿车撞倒,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