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后面的少年推了他一把,沉声道:“行了你可别乱说,那帮女孩都比你见识深,说了上面的闲话,小心连命都没了!”
闻言,另外一边的男双却骤然偏过头,他是这帮少年中年纪最大的一个,身份也在诸少年之上,目光凝重的开口道:“你才是真的不懂!这样的闲话,连闺阁少女都清楚,最后怎么能遮掩的住啊!定然会被朝堂中人知晓的!”
这话一出口,众人都立时沉默下来,许久后俱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几日之后,这些少女们口中的闲话,当真如同那男双所言,飞速传遍了整个帝都城内,朝
中大臣听了之后,因不敢在皇室子孙面前相提,这流言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没过几日还是惊动了几个皇孙贵胄。
一日下朝后,皇宫内城,养心殿内。
“陛下,九皇子殿下此时正在外殿等候。”
大太监魏海低身站在桌案边上,对着正在批改奏折的皇帝低声稟报道。
皇帝闻言,连头都不抬,却露出了一点微笑,仿佛知晓南静瑾所来是为了什么,手下笔走龙蛇,含着笑问道:“哦?瑾儿今日又来了,还是来吵着要去边疆么?要还是这几句话,朕就不见他了。”
大太监闻言,想起方才在殿外南静瑾嘱托的事情,一时间只觉得脑门上的汗都要下来了,眼看着皇帝的眼神看过来,不敢怠慢下去,不无忐忑的回道:“回皇上,九皇子殿下今日,仿佛不是来说去边疆的事了,奴才听……听说九皇子殿下,是来为朝云内君求公道的。”
一听这话,皇帝顿时神色一凝,手中的笔跟着停下,完全没想到居然是为了朝云内君,下意识以为是江洛玉可能出了什么事,便连声问道:“为了朝云内君求公道?怎么回事?”
“具体之事奴才也不太清楚,只是最近宫内一直在传着闲话,奴才听了没觉得那事是真的,也就没有放在心上,谁知道那样的闲话宫外也有,大概九皇子殿下是听了宫外的闲话,这才着急进宫找皇上求公道……”
“什么闲话竟这样厉害?还有关于朝云内君?”皇帝深吸了一口气,觉得事态仿佛不是自己想的那般模样,一时间皱起了眉头,反倒不着急见南静瑾问个清楚,目光凌厉的逼向了面前的紫袍太监,语气凝重森然。
“说来给朕听听,朕也参详参详!”
“回陛下,这都是奴才的不是,奴才应该早些稟报陛下!”魏海咬了晈牙,知道这时候九皇子上谏,事情早晚都瞒不住了,便跪下连连磕头,神色惊慌不止,“奴才罪该万死!这流言有关皇子殿下,奴才不敢轻言是非啊!”
皇帝皱了皱眉,看着魏海惊慌失措的模样,索性也不再问他,转而扬声喝道:“传九皇子
!,,
没有片刻时间,南静瑾就身着皇子袍快步走进了殿内,看也没看跪在地上的魏海一眼,就低身跟着跪下,扬声道:“儿臣参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话音未落,皇帝正想要问话,却看见南静瑾瞬间抬起头来,神色有些焦急的开口道:“父皇,还请您为尚在前线的朝云将军,及朝云内君做主啊!”
“到底是什么传言,讲给朕听!”
南静瑾从袖中拿出了一封已经拆封的信笺,还有明黄色的折子一同递了出去:“回父皇,那流言……儿臣大胆,以为那流言,并非完全是流言!儿臣已经将此事事无巨细的写到了折子里,还去信问过了朝云将军,请父皇过目!”
跪在他身边的魏海看着皇帝的神色有些可怖,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双腿发抖,就立刻站起身来快步上前,接过了南静瑾手上的折子和信笺之后,呈递给了皇帝观看,等到皇帝先将折子看完,又抬眼扫过信笺内的内容后,他的神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将手中的折子连带信笺竟一同朝着跪在地上的南静瑾身上扔去!
“荒唐,简直是荒唐!”
南静瑾被折子落地的声音弄得全身一颤,脸上闪过了害怕的神色,却抿了抿嘴唇后,还是低下头来朗声稟报道:“父皇,儿臣折子上写的一切,都非儿臣胡编乱造,乃是儿臣亲耳听到的,望父皇明鉴!”
养心殿内,因为这句话,瞬间变得落针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才重重拍了一下龙案,大声吼道:“来人!”
皇帝震怒万分的声音想起,外间的两个小太监立刻推开大门,跪在了门外两边恭敬应道:“奴才在。”
“召四皇子进宫!朕要立刻见他!”
皇帝越过龙案,明黄色绣龙的靴子狠狠踏上了那本明黄色的奏章,大拇指上翠色的扳指盈亮的怕人,指向落在地上的那些飞散而开的信笺,唇角露出的笑容让人害怕,更不敢有丝毫违
抗。
“朕倒要问问他这帝都城内的流言!还有那蕴香园中他和那乌雅嫡女的苟且,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当日傍晚时分,皇宫内传出了四皇子被训诫,不知何故突然冒犯了皇帝,在宫中被打了二十大板之后,罚俸四年,爵位降一级。九皇子则是言语冲撞,同样打了二十大板,不过倒是没有其他的处置。
对比于此时朝堂和民间的议论纷纷,到底是否因为西华帝子之事,才让两位皇子接连守法,四皇子府和九皇子府自从各自主子回府之后,就一同开始闭门谢客,无人知晓那一日养心殿内到底情形几何。
此事一出,慕容府内唯一留在府内的长辈慕容奇虽不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