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走!!让我走——!”痞子卢疼啊,他就想继续飘去。
然后他就听见有人哭:“别走!别走!卢斯你别走!”
有时候他能稍微睁开那么一点眼皮,只能看见一个轮廓, 而且大脑也反应不过来那到底是谁。可他就是想着:啊……不能走, 好不容易……不能走……
这一场伤折腾了一个多月, 卢斯才终于活过来了,意识清晰了,温度也降下来了。他看着守在他身边,瘦得都脱像了的正气小哥哥, 很庆幸自己咬住了牙, 没走。
卢斯姐姐红线的婚事自然是被推后了,甚至秦归还红着眼睛来了一回,隐隐约约的表示着要退婚。他可不是嫌弃卢家,两个已经定了亲事的维护夫妻, 私下里你来我往,已经有了情谊,是真的彼此喜欢上了。秦归是觉得,他真的是命硬的人,这不就克到了卢斯吗?
秦归的这种行为,让卢斯气得大骂了一顿,老头和冯铮以“竟敢给病人找气受?!!”为由,给秦归来了一通男子双打!
双打之后,秦归舒坦了,知错了。
卢斯:“……”有病吗?有病吗!还是有病吗?!
时间进入初夏,卢斯的伤口是彻底收敛结痂了。要说的是,他这期间都是带薪休假的,隔三差五的,还有人给他们家送礼——知府、知州、孙家、杨家,甚至其他家族也给送东西。他们家四五年内是不愁吃穿了,红线的嫁妆也又丰厚了一番。
“我看了看黄历,咱们准备的也差不多了,半个月后,姐姐就办了喜事吧。”这天一家人在一块吃饭,因为卢斯的身体原因,现在都是在他房里炕桌上吃饭。
“你可是要把你姐姐背上轿子的啊,你成吗?”柳氏问,还嫌弃的看了卢斯一眼。从她暗暗定下了跟老头的事情,可真是越来越“大气”了。
“成!怎么不成!”
是男人,怎么能说不成呢?
柳氏瞥他一眼,冷哼一声,但终究是顾念着自己这儿子还没好全乎呢,没再跟他斗嘴。
“其实啊……”柳氏不说话了,卢斯却还有话要说,“这两天我已经能走了,我想着,跟铮哥去把事办了。”
“叮里咣啷!”冯铮手上一抖,把他的碗甩了。
卢斯的手盖在了冯铮的手上:“铮哥,我姐不办,那咱俩就用那个好日子,把事情办了吧。等后天咱俩就去州府结个契。顺便把喜帖发出去。”
“你小子,其实这才是真心话吧?”老头的手在腰上一划拉,本来是想要找烟袋敲卢斯脑门的,可是啥都没摸着,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戒了。于是直接上手,敲了一把卢斯的脑门,只力道可是比过去轻多了。
“这有什么真心不真心的?”卢斯撇嘴,“好日子就放在那,我姐不用,那当然我用了。或者师父你要跟我娘用?”
“混小子!看我打不死你!”老头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更要紧的是,柳氏也羞得用袖子遮着脸,不吃饭了。
卢斯无赖劲儿上来了:“打啊,来啊!只要说好了,这日子你们用还是不用!”
“……”其实……都有心想用,代表就是老头一个劲的偷眼看柳氏吗?无奈大家脸皮都没卢斯厚,所以只能让卢斯先把好日子占了。
“栓柱、你、你身体不好。”等到桌子收拾完了,冯铮才出口劝。
卢斯就笑起来了,冯铮坐在炕边上,他就过去坐在他后边,抱着他的肩膀,脸搁在他的后背上。年纪放在那,卢斯的肩膀和胸膛比他宽厚些,就算这些天冯铮熬得瘦了许多,也依然比他宽,这样的冯铮让卢斯抱着、靠着、蹭着,怎么着都舒服。
“知道,所以得委屈你了,咱俩先不同房。但我想跟你把该办的都办了。”卢斯把头略微抬高了一点,鼻子挤压在冯铮的脖颈处,深吸了一口气。有点汗味,还有浓浓的中药的味道,说实话不好闻,这要是换一个人他绝对是让人哪凉快哪待着去。可这是冯铮的味道,天天伺候他给他熬药,所以这味道又让他喜欢得炸裂了,卢斯又深深吸了一口。
这叫吸正(铮)气!
“卢斯……”
“嗯?”
“有件事,我一直都没跟你说……”
“你要是觉得没必要,不说也成啊。”卢斯心说,我也没跟你说我来自另外一个时空,还是借尸还魂呢。
“我觉得还是应该跟你说的。”
“怎么了?”冯铮语气越来越不对了,卢斯听着冯铮都有哭音了,顿时心里一疼,从冯铮背上起来,他扶着冯铮,让他躺下,枕在自己的膝盖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卢斯心里是害怕的,冯铮捂着脸,不是他听错了,是真的哭了。什么大事,会让坚强的冯铮只是想想就哭成这样?他忍不住胡思乱想,甚至冯铮小时候是不是被那啥啥过,都在脑袋里闪过。
“我……我杀了……我娘……”
如果,请我们的网站地址《宅书屋》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