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咖啡桌上有进口钢笔和精美的纸笺。
李从一拿出那只钢笔,在剧本最后一场戏的空白处就开始写:生得潢胄身,却是下贱命。笑看零丁二十载,俱是浮萍俱是尘。与人无尤,与天有恨!
寥寥几十字,李从一写完,掌心竟然都出了汗。
他把剧本推还给陈岱川,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陈岱川随眼去看,想着怎么把他还记得的那八个字给补充上。
然后,陈岱川猛地瞪大了眼,神色肉眼可见地剧变——他从未如此的失态过,可他完全没办法控制住自己此刻的惊讶。
幸好李从一也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发现眼前人的异常。
陈岱川闭上眼,深深呼吸,调整自己过分快的心跳。
好半晌,陈岱川才睁开眼,用尽量平静但依旧颤动的声音问:“这是你写的?”
李从一点了点头,兴致不高的样子。
“原创?”
李从一心绪被拉了回来,老大不高兴:“当然是原创,我还会抄袭吗?”
陈岱川不言语了,向后靠在椅背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深邃地盯着李从一,其中情绪翻腾滚涌,如积云浓重的暴雨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