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上。
他与令狐柔和离,终究是负了令狐柔。令狐胤又是令狐柔的兄长,往后不想扯出其他祸端,还是及早疏远一些的好。
“你回去之后,安心的回周府就是了,每日听听曲,赏赏花,不是比呆在这里逍遥快活的多?”谢萦怀说的倒是实话,清苦还好,只是每日都困在院子里,连个解闷说话的人都没有,面对着令狐胤还要拿捏着姿态,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来时一腔热血,现在也该冷下来了。谢萦怀巧舌如簧,只恨不能现在就拉着周琅走,“我来时,还听人说,你爹丢了一桩大生意,气的都病了。”
大生意?
周琅想起周雍同他说的茶叶生意来。他当初来时就劝着他不要做,专心管着绸缎庄子的生意就好了。只怕那他爹又受了人的挑唆,打起了贡茶的主意。
“你不在,你爹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
面对谢萦怀这贴着心坎的挑唆,周琅确实是动摇了。
只是,“我怎么和令狐胤说?”
谢萦怀眼睛一亮,“你是他妹妹的夫婿,他哪里能留你?你又不是投军,你想回去,同他支会一声就可以了。”
周琅还是有些踌躇。
谢萦怀只想将他早早的拐回临安去,“你现在和他说,我们今天就走。”
周琅还在思索,听到谢萦怀这一声当即就慌了,“今天?”
谢萦怀点头,“我的侍卫都在城镇里呆着,我们骑马过去,就可以换马车回临安了——正好一路上看看山川水色。”
谢萦怀这一张蓝图画的好,周琅却只听到了‘骑马’两个字,他一摸身后痛处,道,“谢小侯爷,我……我现在哪里能骑马。”
谢萦怀这才猛然想起自己昨晚‘教训’了周琅一顿,他连睡觉都要趴着,哪里能骑马。
这确实是一桩难事。
但周琅也确实被他的说动了,“过几日,等我好些了,再去和令狐胤辞行。到时我与谢小侯爷一同回临安。”
谢萦怀现在骂自己昨天只顾一时的爽快也来不及了,只在心里叹了一声,还是答应下来。
周琅既已打定了离开的主意,就自然要开始收拾东西。谢萦怀只让他收拾几件衣服,其他的路上再置办。听了谢萦怀的话,周琅连东西都不用收拾了,只等他伤好,就可以去和令狐胤辞别。
两人正商量着,令狐胤派了人过来接谢萦怀,说是替他安排了其他的住处,谢萦怀也没有推辞,象征性的去了一趟,他本想去了之后就找个机会溜回来,却不想遇上了巴结他的人,睁眼说了几句瞎话才得以脱身过来找周琅。
他与周琅是狐朋狗友,两人在一起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周琅喜欢声色美人,谢萦怀也挑着他爱听的讲,这一日过得倒是周琅来这里过得最畅快的。
只是身边既无丝竹,也无美人,未免有些扫兴。还好有听闻谢萦怀到此的人为了巴结送了美酒过来,谢萦怀过来的时候一并拿来和周琅玩起了飞花令——从前两人在勾栏里最喜欢花样。只是他们俩玩的飞花令又和别人玩的不同,那些文人玩的是个雅,他俩在勾栏里玩的,自然就带了风尘气。
就好比现在以月为题做飞花令,谢萦怀接不上来,就被喝的微醺的周琅要求扮作女子。
堂堂男儿,怎可扮作妇人?但那谢萦怀也是和周琅玩乐惯了的,以唇衔了一杯酒到周琅面前,周琅过来接,他就吐了酒杯衔周琅的手指。
——勾栏里的女子也喜欢这么做。
谢萦怀本就生的俊秀清雅,现在做起这样轻浮浪荡的举动来,更叫人心里痒痒的。周琅被他衔了手指,面上也微微一红,只是有酒气看不出来。
“周公子,你怎么不看看奴家。”谢萦怀连自己侯爷的身份也不顾,扮作女子还不够,又自称起奴家,要去剥周琅的衣裳。
周琅只当谢萦怀玩野了,推了他一把,“够了。”
谢萦怀已经解了周琅的腰带,忽然一下被推开,扯着周琅的腰带就坐到了地上。他见周琅手忙脚乱的整理衣裳,忽然大笑出声,洒脱放浪哪里看得到半点女气,“再来!”
两人又玩了两三回,换做周琅接不上来了。谢萦怀眼睛一转,让他扮作女子来跳舞。
从前两人玩飞花令,荒唐的花招也玩了不少。周琅方才让他扮了女子,现在谢萦怀让他跳舞他也不拒绝,拢了衣衫站起来。
他看了不知道多少女子的歌舞,自然还记得一些,只是一旁的看客总是挑刺——
“腰肢不够软。”
“哎呀,你这眼神——哪里像个美娇娘。”
……
周琅依稀又回到自己从前与谢小侯爷在脂粉堆里荒唐的日子,也端不出往日的正经模样了,听的谢萦怀几番挑刺,将衣裳往下拉的露出肩膀,如云的墨发半遮半掩的散在肩上,伸了只手撑着谢萦怀面前的桌案,笑的轻狂放浪。
“侯爷,奴家不会跳舞。”他也学着谢萦怀自称起奴家来,又故意掐着嗓子,倒真的有种美娇娘娇滴滴的意味。
谢萦怀被那一笑摄去了魂魄,他心中万分渴求,勾着周琅的下颌,将自己的脸凑了过去,不知是真是假的喃喃,“声音这么好听,叫起来也一定好听。”
周琅也大笑两声,将衣服拉上去,拨开谢萦怀勾着他下颌的手,拎起酒壶摇摇晃晃的回了坐处。
两人白日里这样的荒唐,千河跟阿七都看在眼里。那是主子的事,不是他们可以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