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掩饰不住的疲惫与失落,她深深吸了口气道:“母亲放心便是,这婚事到时定是风风光光名正言顺,谁也欺负不去的!至于那些包藏祸心的,总归珩哥儿会一个个找去算账的。”
贵妃娘娘看着老太太眼中的无奈又气愤,她想了想后安慰道:“只是如今女儿还希望母亲养好身子骨,侯府里的事,还需要母亲操劳镇着,也给珩哥儿一些时间。”
说到这里,贵妃娘娘拿了帕子摁了摁嘴角道:“母亲您知道我家那孩子的,从小就是个心善的。”
她更是把‘心善’二字咬得特别重。
老太太听着贵妃娘娘口中这二字,她极为同意的点了点头道:“可不是,那些祸害就是欺负珩哥儿是个心善的!”
这一夜似乎是格外的漫长又无边……@
林娇婉在无边的噩梦里头寻找了整整一夜的魏珩。
魏珩在床榻旁守了整整一夜的林娇婉。
而老太太守了小半夜后,身子骨终于是熬不住被贵妃娘娘劝说着休息去了。
贵妃娘她则是身着华丽的宫装,在华清宫垫钱的门槛上枯坐了一整夜。
想着她嫡姐的死,想着老太太今日进宫时与她说的那些话,她的父母,她的生世。
曾经她被老太太养在身前总觉得自己不是嫡母生的,这副身子长得不像那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她却是发现也一点儿不像自己的父亲,后头她就想会不会是像生下她的姨娘的,可惜她没见着姨娘。
如今,贵妃娘娘看着手中的金丝镂花小圆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镜中明眸善睐的少妇也跟着微微一笑。
原来她曾经纠结的谁也不像。
是因为她本就是老侯爷与老太太在边陲捡的孩子,因着她特殊的身份才对外头说的新纳的姨娘生的孩子。
但是这又如何,她与老太太已经解开了嫡姐生亡的这个误会。
至于老太太……
贵妃娘娘弯了弯嘴角,这有什么区别,依旧是养育了她十多年的母亲,值得尊敬又让人喜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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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华清宫里头,虽然因为前头的事,气氛依旧是压抑,但是至少算得上安稳。
但是宫外头那可是闹得差点掀翻了天。
承恩侯府里头。
大房与二房是人虽然因为三老爷突然的回府而无功而返。
但是她们依旧是时不时的派了丫鬟婆子过去打探,而三老爷林承志他则是大马金刀的坐在玉棠居的月亮门洞前,此时别说是人了,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
而林娇婉昨天傍晚马车出事的地方。
此时此刻却是围满了看热闹的平民百姓,或是达官贵人府中早早的出来采买顺便打探消息的婆子小厮。
因为也是同在那处。
连位置都没有偏上一丝一毫的地方,一辆马车侧翻在道路上,马车前还躺了一跳被撞得头破血流的死狗。
但是那马车里头的情景却是恨不得让人长了一双会飞的眼睛才好,这才能把里头的场景给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那马车翻倒在地上,那车夫也是摔得浑身是血,晕死了过去。
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侧翻马车里头的人儿。
众人抬眼望去,那帘子半掀的车厢,从里头垂出了一节纤纤玉手,那光洁无暇的胳膊竟是整个都暴露在外头,让一些人一眼看去,那眼睛都差点看直了。
而那手的主人。
此时竟然也有小半个身子躺在外头的地上。
只见那女人头发披散堪堪遮住了半张姣好的脸颊,继而一节玉颈修长又诱人,上头似乎还带着草莓瘢痕般的淡淡粉色春意。
再往下头看去。
让人血脉膨胀的是玉峰横陈,上头一抹薄薄的抹胸半遮不遮又勾人又浪荡。
那盈盈一握的细腰更是露出了一小块,若是在想看下去,但是可惜里头的春色被车厢与车帘子给挡住了。
在离马车车厢不远的地方,此时还躺着一个上半身半裸更是不知生死的男人,男人下身只着亵裤,背上尽是某些不可描述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