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好里想,路易如果想用这种办法打破血族的世代束缚,将血族的能力有突破性地提高……可能到唐骥寿终正寝了,他也办不到。
“所以喽——”唐骥耸了耸肩,不动声色地又往顾颐这边靠了靠,“我能有什么事?你别瞎操心。有这时间,你倒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没交待的?”
他一边说一边歪着个身子打字,看得顾颐直皱眉,推了他一下:“坐直了。”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可唐骥在外面还挺人模狗样的,一旦周围没人,他就全无半点仪态了。
“我很累。”唐骥不但不坐直,反而变本加厉,好像骨头都被抽走了似的,“我这几天就没怎么休息,还是伤员呢……”
他说的是实话。往远里说,从他们定下引蛇出洞的计划开始就没个消停;往近里说,在南浦大桥上飞车搏命离现在也没两天呢。当时两人都受了伤,顾颐还更重一点儿,可是血族恢复得太快,现在他已经活蹦乱跳,唐骥身上的伤才刚结痂呢,说是伤员也没啥错的。
但是这个伤员一边嘴上叫苦,靠在他身上好像高位截瘫,一边双手还能用无比别扭的姿势在键盘上噼哩啪啦打字,就比较让人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