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些龙虾过来,鉴于程樱和程乐一致发表意见说他红烧做的比他哥要好吃,这些迟屿都让程央带回去了,他不介意上门服务,让他们想吃了就给他打电话,接下去一段时间他都赋闲在家,保证随叫随到。
回去后歇了不到两天,程央就在一家快餐店里找了份小时工,早上很早就出去了,晚上回来吃个饭,就要去教初中生功课,连个周末都没有,迟屿能见他的,也就晚上回来那点时间。
有几次看程央累的实在不想说话,他就没有再在那个时间去找过他,偶尔给他发条消息,或者白天的时候,去他打工的店里坐坐,给他买点吃的,等结束了,骑车带他一起回来。
迟屿那天说能理解他,但每次看到程央不肯接受他给的钱,而非要这么折腾自己的时候,他其实还是会有些不满,尽管那天他说钱对他很重要的话他都听懂了,也明白了他话里的暗示。
按这里面的逻辑应该是钱很重要,但尊严更重要?
重要到就算是他,在他这里一样不能有任何优待。
那天最后,程央说他不会依赖任何人,说的那么绝对,是从以前的什么事情上吸取了教训,还是性格本身就这么好强,不愿意接受任何人的帮助,迟屿没问,但他直觉是后者,那意味着就算是和他有着特殊关系的他,在他眼里可能与任何试图想要靠近他的人都没区别。
更直白一点,也许他们的特殊关系在他看来一点都不特殊。
迟屿那天去他家里,花一个小时做好了晚饭,和程樱程乐一起等他回来,一直等到过了初中生上课的点,程央才打电话回来,说今天打工的店里拖了点时间,赶不及了,让他们先吃。
那天晚上迟屿没有吃饭,一直在楼下等他,见面后两个人说了几句,说不到点上,加上各自脾气不好,很容易就踩着对方尾巴,闹的有些不愉快。
迟屿没有想到,原来没有张老板,他们一样还是会在这个点上有这么大的分歧。
开车回去的路上,气头过了后,迟屿又有点想通了,他都没有把这段关系看的有多重要,凭什么要求程央去特殊对待,说白了他们这样算什么,生理上越界了连朋友都不能再算。
也就比他跟瞿静雅好一点。
迟屿承认自己对他有点好感,但也仅仅是好感,坦白点说,对他身体的兴趣远比对他这个人要多。
想通了这一点,回头再看今天晚上和他吵的这一架,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过于较真了。
想打个电话给程央,然而吵都吵了,再跑回去讲和有些没面子,索性把手机丢到了一边。
回去后迟海东在家,看到他进来,冲上来就问:“你去哪了,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迟屿觉得他语气不太好,有点像是在质问他,不禁皱了皱眉,把钥匙扔在桌上没有说话。
迟海东走到他旁边,加重了声音,“我在问你话,你去哪了?!”
迟屿的脸阴沉了下来,本来就一肚子不爽,迟海东的态度这时候无异于火上浇油,“我去哪什么时候需要向你报备了,你谁啊?”
“我是你爸!”迟海东说:“我对你事事迁就不代表我没资格管你!”
“谁都有资格。”迟屿冷笑了声,看着他,“还就你没有。”
说着他往房间里走,迟海东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你先别走,我有话问你。”
迟屿挣开他,看了他一眼,迟海东今天的态度有些反常,让他有些摸不准他想干什么。
迟海东带上他卧室的门,不依不挠的挡在他跟前,神情是难得的严肃,“你老实跟我说,你今天去哪了?是不是跟那个男孩子在一起?”
“哪个男孩子?”迟屿其实知道他在说谁,他们之前针对程央有过一次不怎么愉快的交流,但他不确定的是,为什么迟海东会对他和程央来往有这么大的反应。
“你别在这跟我装傻。”迟海东看着他,“你李伯都跟我说了,你这次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回去的,是不是跟他?”
“是又怎么样?”迟屿觉得有些好笑,什么时候他连跟谁来往都要得到迟海东的批准了。
“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朋友还是……”
“不是。”迟屿干脆的否决了他的猜测,“不是朋友。”他笑了笑,“就你以为的那种关系,没想到你还懂的挺多。”
迟海东愣了片刻,再看向他时,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清二楚。”迟屿轻飘飘的回了一句。
迟海东克制着怒意深吸了口气,“你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如果是为了气我,那我可以严肃的告诉你迟屿,这是非常幼稚,也是对你自己非常不负责任的行为!你简直是在胡闹!”
迟屿把肩上的包往柜子上一扔,站的有些累了,看迟海东的样子是不打算就这个问题放过他,他绕过他,去冰箱里拿了瓶水,然后坐到了沙发上,“所以呢,你现在是要管我吗?”
“我不管你还有谁来管你。”迟海东态度坚决的说:“无论你跟那个男孩子之间有什么,朋友也好,不是朋友也好,总之我不允许你再跟他有任何不正常的来往。”
“你管我?”迟屿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笑了笑,“当年你要是能多管管我,多管管这个家,现在也许就不是这个样子,你也不用在这跟我说这些。”
“当年的事是我的错。”说到当年,迟海东总是难辞其咎,他走到他跟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