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月白还未说罢,却有一把粗粝的嗓音道:“萧先生说得不错。”

眨眼间,便有一个大汉立在了孩童身旁,这大汉穿着一身青衫,身形粗壮,全身上下的肌肉鼓鼓囊囊地顶着粗布,生得却是眉星剑目,断无久战沙场之人的粗犷,皮肤亦好似是好生将养出来的。

此人便是人称白面将军的师远虏。

作者有话要说:  垂髫指三四岁至七岁的女孩以及八岁的男孩

上一章的kiss涉及到阿珣的转变,从这个kiss里,他认识到了自己对于先生的喜欢,不是纯粹的亲亲抱抱,而是希望更亲昵一些,但他又不通情/事,所以完全不知道所谓的更亲昵些该如何亲昵。

第67章承·其十九

师远虏早在十一岁那年便随其父征战沙场,之后更是屡建战功,未及弱冠,他在军中的威望已远超其父,十九岁之时,其父战死沙场,他便被文帝封作了将军,接替了其父之位。

因他生得眉星剑目,身材高大,又有赫赫战功,前途无量,欲要与他结亲之人数不胜数,韩家便是其中之一,彼时,韩贵妃之兄韩昀有一女,堪堪及笄,才貌出众,韩贵妃便起了要将这侄女嫁予师远虏,好将他笼络为韩家所用的心思,可惜师远虏却极其不解风情,全然不理会韩贵妃派去说亲之人,一听闻边疆有外敌来犯,便匆匆赶了回去。

其后,这侄女生得是愈加美貌动人,韩贵妃为巩固自己在后宫的地位,决定要将这侄女的美貌利用一番,以获得更多的圣宠,侄女不从,韩贵妃毫不犹豫地将其喂了春/药,献予了年近半百的文帝,这侄女便成了如今困于后宫的韩婕妤。

韩贵妃记恨师远虏不识抬举,在文帝面前好生吹了一阵子枕边风,直指师远虏军功太盛,民间声望日重,甚至有边疆百姓只知有师将军,而不知有文帝,这师远虏终有一日定会犯上作乱。

文帝对师远虏早有顾忌,但由于边疆吃紧,文帝纵然宠爱韩贵妃,亦不能全然听她所言。

同时,太子颜玙的舅舅本在军中为师远虏副将,因一次延误战机致一万将士阵亡,被师远虏斩于阵前,以祭奠亡魂。

赵家为报血仇,谎称是师远虏通敌卖国之故,才致将士惨死。

其后,战事稍停,文帝连传三道圣旨召师远虏回京,师远虏却抗旨不尊,直到外敌退兵三十里才回了京去。

文帝心知以师远虏的心性绝不会通敌卖国,但因他本就刚愎自用,见师远虏不将他放在眼里,愤恨不已,但他又怕外敌再犯,恐还要用师远虏一用,便只削去了师远虏的将军之职,并命他闭门思过。

未料想,这师远虏闲赋在家,不过半月,便无端失去了踪迹。

颜珣现下无人可依仗,萧月白要为颜珣将那遥不可及的皇位夺来,师远虏便是不可或缺之人,故而在颜珣与他还未出宫之时,他便命陆子昭暗中查探师远虏的下落。

数月之后,师远虏的下落还未分明,这褚韫却是露了行踪。

萧月白不管褚韫与其身后的师远虏所思为何,直接书信与褚韫,邀褚韫在适才那破败的酒楼会面,以玉蝶梅为信。

而今师远虏终是在他面前现了身,萧月白端详着师远虏笑道:“师将军,此处说话恐有不便,不如我们到师将军的住处一叙可好?”

见萧月白毫不客气地直言要去师远虏的住处,瞧来不过垂髫之龄的褚韫怒道:“萧月白,你未免太过得寸进尺了罢?”

萧月白的唇角勾起笑来,全然不理会褚韫,反是朝着师远虏:“敢问师将军意下如何?”

师远虏扫了褚韫一眼,便走在了前头。

萧月白俯身拣起适才跌落在雪地中的两把匕首,客气地交还予褚韫,又撑开靠在墙面上的伞,便与颜珣一道随师远虏与褚韫而去。

颜珣年纪尚小,却曾听过师远虏的威名,无须思索,对于萧月白的用意便已了然。

他一脚踩在一处厚厚的积雪上,见积雪没过了脚腕子,又见不远处的师远虏几近踏雪无痕,暗叹了一句:这师远虏着实是一身的好功夫,才仰首去望萧月白。

萧月白咽喉处的破口不深,已不再淌血了,因颜珣方才的一番舔舐,血痕全数落进了颜珣唇齿间,现下瞧来除却衣襟处可怖的血迹,只破口处有些许嫣红。

颜珣的左上臂与萧月白的右下臂相贴,颜珣心中一动,右手手指便仿若一株朝颜似的攀援一般地潜进了萧月白的衣袂之中,栖息在了那温软的肌肤上头,汲取着体温。

萧月白但笑不语,略略垂首吻了下颜珣柔软的发顶,便任由颜珣动作。

碎雪尚未停歇,天寒地冻,俩人吐出来的俱是白气,颜珣的面颊冻得生红,手指更是冷得僵直,熨帖在萧月白右手手臂内侧的左手不多时便热气蒸腾,而那右手却只能可怜得蜷缩在衣袂之中。

倘若不是身在外头,倘若不是有师远虏与褚韫在,颜珣定要将那右手也探入萧月白衣内取暖。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之后,四人便到了师远虏的住处,师远虏住在一处农舍,有一小院,院中果真盛开着一丛骨里红梅,骨里红梅不畏落雪,迎风摇曳着,甚为扎眼的大红色花朵映在众人眼中,富有张扬的生命力。

师远虏邀萧月白与颜珣在一方桌前坐了,又命褚韫去沏茶。

褚韫因被不会武功的萧月白一连夺去了两把匕首,遂不喜萧月白、颜珣俩人,他磨磨蹭蹭地将竹篮中的数枝骨里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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