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作杀害刘垣的凶手,因而微臣只将俩人关了十日便放了,后听闻太子殿下派人将那一万两银子要了回去,俩人没了这一万两银子,据闻哭天喊地了好几日,其中那老妇更是一病不起;于承源、曹渠以及王姝三人已被判处斩刑,择日行刑。”

至此,太子颜玙遭投毒一案已然告一段落,一干涉案之人皆已伏法——而那主谋却安稳地坐在至高的太子之位上,权势在握,美人在怀。

颜珣不置可否地瞧了周惬一眼:“多谢周大人还我清白。”

周惬动不得颜玙,心下气闷:“只可惜……”

颜珣知晓周惬是可惜颜玙未受到些许惩罚,面上神情不变,只劝道:“周大人切勿失言。”

周惬心中暗叹:这颜珣倒是沉得住气,着实较那颜玙更有天子之相。

颜珣又与周惬闲话了几句,才道:“府中尚未整顿妥当,怠慢周大人了,改日再请周大人来叙话。”

周惬适才见这府邸破败、杂乱,甚至连大门也无,足足是吃了一惊,听得颜珣送客之意,也不滞留,拜别了颜珣,便转身离去。

颜珣与周惬说话间,酒楼已差人送来了午膳,周惬经过前厅之时,向萧月白颔首示意,便出了府去。

萧月白目送了周惬须臾,净过手,拈起一只桂花红豆糯米糕,去寻颜珣。

萧月白见颜珣在一屋檐下长身而立,双目望着一池子被雨水打得泛起涟漪的碧水,顿觉颜珣长大了一些,低低地唤了一声:“殿下。”

颜珣听闻萧月白唤他,回过首来,展颜笑道:“先生,先生。”

斜风细雨之下,纵然颜珣有屋檐遮身,面上亦不免沾染了些细碎的雨珠子,有几颗栖息在他的羽睫之上,他一眨眼,便纷纷跌落下来,在他略显稚嫩的面颊肆意地蜿蜒开去,使得他仿若是哭了一回,乍看之下可怜得紧。

萧月白疾步走到颜珣面前,空暇的左手取了一张锦帕在颜珣面上轻轻擦拭。

萧月白正拭着,腰身突地一热,却是颜珣伸手将那腰身抱住了。

“殿下……”萧月白任由颜珣抱着,待将颜珣的面颊擦拭干净,又将指尖的桂花红豆糯米糕送到颜珣唇边,“殿下,要吃么?”

颜珣启唇咬了一口,堪堪咽下,又蹭了蹭萧月白的心口,道:“先生也吃一口罢。”

萧月白打趣道:“殿下今日怎地这样大方?”闻得颜珣不满地轻哼一声,他才咬了一口桂花红豆糯米糕。

时至白露,桂花盛放,这桂花想是不久前才摘下来的,香气扑鼻,红豆亦是软糯,这一口桂花红豆糯米糕一跌入口腔之中,便柔柔软软地化了开去。

在萧月白咬下一口桂花红豆糯米糕的那一瞬,颜珣情不自禁地将抱着萧月白的手紧了紧,唇瓣更是状似无意地擦过萧月白包裹着层层软缎子的心口肌肤。

萧月白丝毫未曾觉察到颜珣的心思,见颜珣吃了一口桂花红豆糯米糕便不吃了,疑惑地道:“殿下,这桂花红豆糯米糕不好吃么?”

颜珣仰起首来,撒娇道:“先生喂我。”

萧月白将还剩小半的桂花红豆糯米糕送到颜珣唇边,颜珣就着萧月白的指尖慢条斯理地吃着。

这桂花红豆糯米糕上尚且留着萧月白的齿痕,颜珣忽觉唇齿间除却桂花红豆糯米糕的香甜,还蕴着萧月白唇齿的温度,他骤然面颊滚烫,为作掩饰,即刻垂下首去,费了许久的功夫才将那不多的桂花红豆糯米糕用尽。

末了,他又以舌尖将那满是香气的指尖舔舐了一遍,才将面颊覆在萧月白心口道:“方才周惬向我禀报了皇兄投毒一案的涉案之人的处置结果。”

萧月白以左手抚过颜珣毛茸茸的后脑勺道:“处置结果如何?”

颜珣闷声道:“刘氏夫妇年事已高,又无大罪,关了十日便放了,于承源、曹渠以及王姝三人则被判处了斩刑。”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会很晚,小天使们不要等哟,明天起床就可以看啦

周惬的祝词出自《诗经·小雅·天保》,意思是:像月亮一样永恒存在,像太阳一样日日升起,像南山那样长寿,永不败像松柏茂盛,没谁与之相比或者继承。

第55章二更·承·其七

那王姝上一世为韩家所用,这一世却是这样早早地就死了,着实是可惜了,倘若王姝不死,便可利用王姝来窥探韩家的动静。

萧月白收起思绪,转而轻抚着颜珣稍显单薄的背脊,软着调子问道:“殿下可是为太子殿下未受到半点惩罚而感到不快?”

颜珣嘴角噙起一抹冷笑:“皇兄蠢得厉害,即使我母妃与我表姐受尽父皇宠爱同我又有何干系?我母妃待我苛刻,从不曾喜爱过我,我年幼之时,不过是她用作出气的物什,我与表姐更不曾见过几面,连话都未说过几句,她们若有图谋,图谋的必然是自己与韩家的锦绣前程,又如何会为我谋划?”

“殿下,我定会伴在殿下身侧,为殿下谋划……”萧月白叹息一声,他虽是知晓颜珣所言非虚,但听得他这样语调冷淡、不带情感地叙述,犹如在说旁人之事似的,登时心疼不已,方要出言安慰,颜珣却续道:“我方才所言却也不尽然,或许有一日,她们俩人亦或是韩家用得上我了,她们要用我一用,便须得为我谋一谋前程了。”

萧月白抿嘴笑道:“不如由我们来用她们一用罢,借她们之手,为殿下在陛下面前要些好处。”

颜珣疑惑道:“要用她们一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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