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舐起了这线伤痕来。

堪堪长出的嫩肉敏感得很,一被舔舐便发起了痒来,颜珣本想让萧月白勿要再舔舐了,却又舍不得萧月白舌尖的温度,只得拼命忍耐着。

萧月白又舔舐了数下,直到这线伤痕生红,才罢休。

颜珣下意识地抚过自己被萧月白舔舐过的伤痕,仰起首来,乍见萧月白眉间尽蹙,抬手将其抚平了,才了然地笑道:“我知晓先生全数是为了我打算,我若是要坐上太子之位,须得在父皇面前有所表现,此次便是我的机会,且先生安排了子昭护着我,我定然不会丢了性命。”

说罢,他又续道:“我原本对父皇怀有希冀,经此一事,这希冀便灭了干净。我将赵家要谋反之事禀报父皇,父皇却笃信赵家乃是忠臣良将决计不会如此,我便与父皇打了一个赌,倘若赵家谋反,皇兄当不得太子了,太子之位便交由我来坐,倘若赵家……”

萧月白打断道:“倘若赵家不反,便任凭他将你推出午门斩首么?”

见颜珣颔首,萧月白面色发沉,用力地将颜珣一把推倒在床榻之上,又压下身去,一面摩挲着颜珣的脖颈,一面百般噬咬,及至口中尝到了腥甜,他才盯住了颜珣一双端丽雅致的眉眼,冷声道:“阿珣,你进宫前,我与你说过甚么?”

颜珣从未见过萧月白发怒,不由一怔,又听得萧月白道:“我可是说过你须得保全自己的性命?你为何要同你父皇打这个赌?假若赵家五日之内不反,我便无法借此进宫接你,你该当如何?”

萧月白生得昳丽,素来是一副温软可欺的模样,眼下他却是咄咄逼人,面上覆着霜雪,语调冷硬:“你若是当真被你父皇推出午门斩首了,徒留我一人,我该如何?为你收尸么?每年你祭日、清明为你烧纸钱么?”

他说着,一双桃花眼中聚起了雾气,猝不及防间,雾气化水,流窜了下来。

“先生……”颜珣见状,又是心疼又是感动,萧月白一贯从容自若,而今他竟是因为担忧自己性命的缘故,再无一丝从容,甚至落下了泪来,泪水与他当真半点不相称。

颜珣仰首吻上萧月白面上蜿蜒的泪痕,片刻后,向上而去,吻住了其湿润不堪的眼尾:“先生,你不要哭,全数是我的过错。”

萧月白长成之后便再未落过泪,但一思及颜珣许会先他而去,他心下陡生恐惧,才忍不住落下泪来。

被颜珣温热的唇瓣以及舌尖一点点地磨蹭着面颊,萧月白直觉得舒适至极,一身紧绷的皮肉终是逐渐松弛了下来,泪水亦止住了。

——现下颜珣就在他怀里,触手可及。

萧月白凝了凝心神,意识到自己说得重了,歉然地道:“阿珣,你做得不错,是我方才思绪混乱说了重话。你父皇为陈氏姐弟所蛊惑,要将你推出午门斩首,即使你不打这个赌,他或许亦会如此。”

“先生既承认自己对我说了重话,那你应当要补偿我才是。”颜珣撒娇地以额角蹭了蹭萧月白的面颊,又抓着萧月白的右手覆到了自己的小腹之上,“这四日没有先生陪伴,我寝食难安,消瘦了许多,先生今日便与我一道用膳,抱着我睡,明日再吻我五百回可好?”

萧月白颔首应下,又柔声道:“阿珣,你且先将衣衫尽数褪下。”

闻言,颜珣周身灼热难当,面颊一片绯红,抱住了萧月白的腰身,乖巧地问道:“先生,你要与我行那云雨之事么?”

萧月白从颜珣身上翻身而下,摇首笑道:“阿珣,你年不过十五,行不得云雨之事,我不过是想确认你除却喉间的伤处之外,并无损伤。若非亲眼所见,我便无法心安。”

“好罢。”颜珣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衫,待衣衫褪净,他一身赤/裸着立于萧月白面前,在萧月白的注视下,羞怯不已。

萧月白见颜珣前面未有损伤,软声道:“阿珣,转过身去。”

颜珣望了萧月白一眼,又略略垂首:“先生,我后背有诸多旧伤,丑陋得很,先生你勿要看了罢。”

旧伤?想来便是颜珣幼年之时为人所欺辱之时留下的。

萧月白叹息一声,坚持道:“阿珣,你且转过身去。”

“好罢。”颜珣依言转过了身去,他后背的旧伤即刻暴露无遗——鞭伤、棍伤、刀伤、灼伤……凹凸不平的伤痕层层叠叠地嵌在他柔软的肌肤之上,着实是扎眼得很。

萧月白垂首吻住了其中最为严重的一处灼伤,这处灼伤附在左侧肩胛骨之上,只较他的掌心稍稍小一些,也不知是如何造成的,当时阿珣必定疼得几乎昏死过去罢。

萧月白的唇瓣一接触到那处灼伤,颜珣立刻浑身战栗,本能地挣扎起来,他的吐息急促得好似下一瞬便要断了气去,布满伤痕的后背竟然抽搐了起来,他犹如一尾被埋进了干燥黄沙里的鱼,连声呼救道:“先生,不要……不要……先生……救救我……”

“阿珣……”萧月白心疼不已,令颜珣转过身来,怜惜地在他面上落下一连串的啄吻,同时暗忖道:这便是阿珣不愿提及的过往了,我虽知他年幼之时受尽欺辱,却未料到他竟曾受过这许多的伤,他怕黑的原由恐怕亦与此有干系。他身上的伤已然痊愈了,但心里的伤何时才能好?他如今这样抗拒我碰到这些伤痕,我不可强逼于他,便先作罢罢。

萧月白下了决定,而后手势轻柔地为颜珣穿上衣衫,末了,吻上了他的眉心:“一点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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