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季如许扶在一棵绿竹旁,手捂住胸口,真是高估自己的酒量,肚子在汹涌翻滚。
他蹲在地上,脑子里乱乱的,为什么还不过来,你就这么甘心当一个懦夫吗。
“喂,你喝那么多酒干什么。”易泽没好气道。
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后,季如许猛地抬头,嘴轻轻张了张,眼底似乎有千言万语。
是他,是易泽。季如许闭了闭眼,胸口不断起伏,激动得热泪盈眶。
易泽被他那复杂的眼神吓到,为什么自己看到了深情,有些不知所措。
是不是季如许也喜欢自己?易泽被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
季如许很想抱住易泽,但不可以。
易泽看他难受得很,却偏要装作路过的模样,硬邦邦地说:“我上厕所路过这的......你是不是很难受?”
厕所在另一处,南辕北辙,真是连说谎都不会说,季如许笑笑:“是吗?厕所明明在另一边。”
易泽心跳漏了一拍,两秒后,吞了吞口水,才反应过来:“天太黑,那可能我走错了。”
说着就往另一边走去,易泽以龟速跨步。
又傻又逞强。季如许瞥他的背影,原来跟自己有六世情缘的人,长这样。
身材高大,剑眉星目,老是穿一身黑,还喜欢单手插兜,经常一脸淡漠地看人。
忽然季如许发现,潜、江、渊......都是水字旁的,自己怎么就从来没察觉。
易泽走了五步后,见季如许还没喊住自己,转身,“算了,看你一个人可怜。”
季如许笑出了声,眼里有失而复得的情愫。
易泽看到他的眼神,是错觉吗,这深情款款的表情,对象是自己?
他弯下腰来馋季如许,不屑道:“先把你送到房间。”
郊区的夜空有很多星星,像镶嵌了许多宝石,铺满了每个角落,发出幽幽光芒。周围很静,凉丝丝的晚风吹过,带着野花的香味飘来,显得很静谧。
季如许听到易泽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
酒后反应上来了,季如许摇摇头,想把醉意给驱散开。
易泽颤巍巍扶着他,生怕一用力就捏碎了,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能正大光明靠近季如许。
季如许感受着易泽的动作,捉弄他:“你在抖什么?”
“没有。”易泽撇过头去,耳朵有点红。
“是吗?我看你心好像跳得很快。”季如许转头看他,嘴角噙着一抹笑。
易泽冷冷道:“废话真多。”
季如许走得很慢,他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
突然季如许绊到一块石头,眼看就要往地上栽去,易泽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连忙把他拉入怀里。
季如许埋首在易泽胸口,感受着如雷的心跳声,而他自己的心跳也快得可怕。
易泽吞了吞口水,这个人竟然在自己的怀里!是在做梦吗?需不需要打自己三巴掌?
季如许决定任性一把,装作晕得更狠,直往易泽怀里钻,洗衣粉的清新味道真好闻。
“你......你还好吗?”易泽轻轻碰碰他的肩膀。
季如许没答话,只自顾自地贴着。
人都醉了,就这样抱一抱没关系的吧?易泽不了手推开。
两人就这样抱了一分钟,最后是易泽开口:“你醒了吗?”
无人应他。
易泽干咳一声,轻声呢喃:“季季?”
季如许一怔,这是什么鬼名字,难道易泽一直想这样叫自己?
易泽豁出去,反正他也醉了,机会只有这么一次,要是自己浪费掉,或许真的会后悔一生。
“我喜欢你,季如许。”
季如许双手攥紧,趴在他的胸前。
“喜欢你很久了,第一次见到你,我妈刚好去世,我很难受,是你搀了我一把,我一直记到现在。”
人还是没反应,易泽勇气更大了,把压抑了三年的情感说出来:“我知道我很变态,我喜欢你,喜欢一个男人,可我却控制不住地想你。”
“我是一个变态,我知道。”易泽紧紧抱住他,“我就想任性这一次,我就想什么都不管。”
季如许被抱得喘不过气来,心揪成了一团。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懦夫?”易泽头靠在季如许的肩膀上,苦笑了一声:“有时候我真恨自己,这么懦弱。”
这时,易泽察觉到胸口有热流,他猛地一僵,忙把人移开,不可置信地看季如许。
季如许实在是憋不住了,他的眼里全是泪水,忙用手掩住脸。
易泽瞳孔放大:“你,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不行,不行,不能让他发现,己装醉。季如许变得歇斯底里的样子,手脚并动:“终于高考完了,终于考完了。”
原来是发泄情绪,易泽舒了一口气,蓦地有些失望,要是季如许听到,会是怎样一番情况?
季如许偷眼瞧他,发现易泽脸色很是苍白,又发现他也在看自己,倒在地上,装昏。
易泽连忙把他扶起来,察觉只是醉了后,无奈道:“你可真是我的命根子。”
季如许嘴角微微翘起,话粗理不粗。
“真拿你没办法。”易泽低垂眼帘,无奈摇摇头。
季如许察觉到自己正在被他抱起,这tm还是一个公主抱!顿时尴尬得满脸通红。
这人是怎么回事,说好的懦弱自卑呢,怎么一下就抱住了。
易泽搂住他,自言自语道:“真轻,怎么说你也有1.79,怎么还跟鸡崽子一样。”
劳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