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我熟悉的感觉却怎么也找不到,我以为他也记不清了,他也是这么和我说的,我就想着,一直等他记起来。”
江逸苏沉默了一会儿,“后来我就等到了你。”
季如许手心攥紧了几分,沉吟不决,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可是自己又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江逸苏看着神色复杂的季如许,露出了满足的笑容,“齐盼,是我做错了,我以前希望你原谅我,可后来我又觉得还是死在你前面比较好,这样你就能想起我,但看到你脸色越来越白,我又希望还是我后死比较好。”
“我现在却觉得,什么都不要管,就这样背着你就挺好。”江逸苏深情地凝望着他。
这一刻,季如许的心跳停止了,随后心脏又跳得厉害,他感到全身的热血在一股一股往上涌。
已经是中午,江逸苏轻轻地把季如许放到地上,偷眼瞅了一下在吃东西的季如许:“好吃吗?”
季如许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维持着吃的动作,江逸苏的心口处还在流血,可江逸苏却觉得和吃了蜜一样甜。
这个人谁做的饭都不吃,就喜欢吃自己的,虽然他并不知道是谁做的。想到这,江逸苏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
吃完东西后,两人继续赶路,这是一个月光如水的夜晚,江逸苏侧过身来,看同样在望满天星星的季如许,“我们本来会有很多个,这么美好的夜晚。”
季如许点了点头,江逸苏没有看到,点点繁星,周围静悄悄的,只能听到蛐蛐声和蛙鸣,江逸苏忽然心中一动,贴近了些季如许,“我可以吻你吗?”
季如许愣了愣,听着牛嚼草的声音,摇了摇头。
江逸苏内心笼上一层愁云,强装镇定:“没事,我等得及。”我会一直等,等到你说好的那一天。
季如许睡着后,江逸苏这才缓缓睁开眼睛,从草地上起身,不能让齐盼看到,是用自己的血做的食物,不然他肯定不会吃。
江逸苏早先就看好了点,他蹲在一个离季如许不远的位置,开始洗米烧火。
一切就绪后,江逸苏拿着小刀往胸口刺,他感觉不到疼痛,可他的嘴唇微微在动,脸色不太好。
季如许趴在树后面,跟个木头一样直直盯着他的动作,攥紧了拳头,原来自己每天吃的都是他的血吗?
难怪和魔界的味道一样,是不是说明江逸苏一直都在给自己做饭?季如许感觉心里有把小刀在锋利地割着,这种感觉不太好受。
季如许看着他完成这些动作,见江逸苏就要看到自己,忙跑回刚刚睡着的地方,假寐起来。江逸苏听不见声音,看到人还在睡后,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江逸苏朝季如许靠近了些,头逐渐放低,就在季如许以为要吻嘴唇的时候,江逸苏却亲在了他的额头上。
江逸苏亲了一口后,不敢再继续,连忙把做好的米饭放进食盒,又塞到自己衣服里,抱着它休息。
等了好一会儿,季如许睁开双眼,手搭在后脑勺目光灼灼地盯他,看到那个还在冒烟的食盒后,微微皱起眉心,望着江逸苏已经被烫脱了皮的手臂。
季如许用呆滞了片刻,这样做是不是对的?他没有了听觉,触觉,不应该很高兴吗,可为什么现在并没有这种感觉。
天渐渐亮起来,两人又赶去灵山的方向,可却无话可说。突然,季如许看到几十名修士,齐齐把他们围住,江逸苏沉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名打头的修士道:“好啊,江逸苏,亏我们还叫你仙尊,你竟然背叛师门,和这个魔族之人混在一起,联手赤星凰灭绝我们奇绝宗!”
“呸,什么鬼仙尊,我从来就不认他,看两人这副要死的样子,倒不如杀了他个一干二净!”
江逸苏分辨着这些人在说什么,季如许在他耳边说,“快跑!他们要杀了我们!”
江逸苏见状后,连忙往外跑,但那些修士也不是等闲之辈,立马就把人给围住了,江逸苏心一惊,前面就是灵山,可不能在这里出差错。
于是他把人揽在胸前,身体死命护住季如许,从背后拔出云青剑,单手托着人,单手与修士对打。
季如许看着江逸苏受伤的手臂,心蓦地紧了紧:“要不你放开我,不然我俩都会死在这。”
江逸苏正忙于跟人斗,没有注意到他在说什么,只是紧紧保护着季如许,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修士见状后,知道这是他的死穴,便不再和江逸苏正面硬碰硬,而是对季如许加以攻击。
“废物。”江逸苏冷笑一声,欺负了齐盼的都得死,随后就把不入流的修士都给杀了。
季如许出神地望着江逸苏,心跳有些快,突然他感到手上有一股暖流,季如许怔了怔,摸到了一手的血,他看着江逸苏后面插着的三把剑,心狠狠抽了一下。
江逸苏额头冒上了汗珠,看到他露出慌乱的表情后,也有些慌张,把季如许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询问道:“怎么了,伤到了吗?”
季如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摇了摇头,指着江逸苏的后背说:“你受伤了,流了很多血。”
江逸苏毫不关心地无视着,只沉沉凝视着他:“你心疼吗?”
“我不心疼。”季如许笃定了什么似的,又摇摇头。
“好,我知道了。”
到达灵山后,季如许不能在高空呼吸,可那白仙草还在山顶最高处,为了季如许的性命,江逸苏只好把他放在半山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