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季如许抹了一把眼睛,不让自己的委屈全部流出来。
这是今天第二次见齐席了,江逸苏看着水晶棺中的人,悲伤的情绪又染上眉头。
“席儿,你再等等为师,只要再过一段时间,等齐盼成功住到内院,你就天天都有血喝,这样......我们就能尽快见面了。”江逸苏用手指描着齐席的五官。
江逸苏望着那散发着寒气的棺材,自言自语道:“水檀剑为师暂时给你弟弟用了,你别生气。”
“沈、潜......”江逸苏莫名被噤声,眼睛闪了闪,他低头注视着齐席,只要你知道水檀剑是我们的信物就好。
想到自己竟然亲了那个嚣张的家伙,江逸苏望着沉睡之人就觉得有些愧疚。
他头靠在棺材上面,越想越觉得对不起齐席,跑去水边洗嘴巴,洗了整整一夜。
季如许在地上坐了一盏茶的时间,旋即才去山下打水。
洗完澡后,季如许静静地绕着屋内看了一圈,他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到橱子里拿碗时,发现连碗底都刻着席字,自嘲地笑笑,把碗放回了原处。
季如许看着菜园里的蔬菜,忍住饿意,抱着棉被堵着肚子,仿佛这样就不会那么饿,他低头一看,发现被子上面又绣了一个“席”字。
季如许呆滞了一会儿,心头如火一样燃烧,把被子丢在地上,侧身双臂抱住自己躺在枕头上,忽然眼睛抽了抽,在枕巾上又看到了那个字。
“老子不住了!”季如许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气得如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实在忍受不了被人当成替身,便又坐到石凳上,穿着件单衣,像被雷击似的坐了一夜。
但等江逸苏回来的时候,季如许却跟无事人一样,什么抱怨话都没说,他一夜未睡,已经想通了很多事。
江逸苏见他没在闹脾气,就耐着性子教季如许,江逸苏从背后环住季如许,手把手教他练剑,“这样是错误的。”
季如许对这种把式实在是一窍不通,一不小心就碰到了江逸苏的手。
江逸苏怔了一下,一分神就闻到了季如许身上的皂角味,心里泛起了一点涟漪,忙把他推开。
季如许一头雾水地看江逸苏,江逸苏平复了异样感,淡淡道;“你自己练,本尊口头教你。”
两人练了一天,夜晚来临时,季如许指着那一堆有席字的东西,“我不住在这。”
江逸苏板着面孔睨他:“席儿是你哥哥,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厌恶他?”
季如许顶道:“我就是看不惯你俩你侬我侬的样子,怎么,不服你打我啊?”
江逸苏太阳穴跳了跳,为了能早点救活齐席,最终还是拗不过他的性子,把齐席的东西都给换走,季如许这才住了下去。
于是季如许就这样日复一日地修炼,每隔三天就无偿献血,而江逸苏则每天则带一些蔬菜过来给他吃,江逸苏有时晚上会到这里住,但多数时间都是回云清宫。
现在季如许已经可以帅气地耍几个剑招了,江逸苏拿了一坛桃花酒,静静地坐在石凳上看他练剑。
江逸苏酌了一小口酒,看着这个和齐席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好像几年前,自己也这样看过齐席练剑。
一口接着一口,江逸苏两颊有些微红,不知不觉又把季如许当成了齐席,他稍歪着身子走到练武之人面前,醉醺醺道:“席儿,你什么时候醒过来了......”
季如许练把式的动作一怔,转头看着江逸苏,试着学齐席常做的表情,乖乖笑道:“师父,徒儿好早前就醒了。”
“那,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为师?”江逸苏摸着他的脸,嘴唇发颤地说。
季如许没有说话,因为他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忍受被人当成另一个人,但江逸苏突然抱住他,在他耳旁低语:“席儿,你知不知道为师差点就以为见不到你了。”
“不知道。”季如许心里有些难受。
江逸苏把埋藏心里好久的话说出来,“席儿,答应为师,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为师真的不能没有你。”
季如许深呼吸了一口气,想挣脱却被他抱得太紧,挣脱不得。
就在江逸苏想吻季如许的时候,季如许脸色变了,直接给了他一拳,爆发道:“滚!老子不是你那躺在棺材里的徒弟!你能不能看清楚一点,你是不是又想跟上次一样,亲了老子嘴巴,再踢我一脚,玩我一次?”
江逸苏被他打醒,像尊石像一样杵在那,回想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后,默默抱起桌上的桃花酒缸,对着自己的嘴巴洗。
季如许冷冷地看他这样做,自顾自地继续耍剑,仿佛不认识这人。
江逸苏稳定了自己荡漾的情绪,淡淡道:“本尊现在教你御剑术。”
季如许本不想搭理,但听到他这样说后,心间的郁闷总算淡了一些。
江逸苏拿出云青剑示范,一边做一边说:“御剑最重要的就是心无旁骛,人剑合一,用你的意念去操控你的剑。”
他掐了一个诀,随即剑身变大起来,见能站两个人后,江逸苏悠然不迫地踩在云青剑上面,那剑就跟有了灵魂一般,忽然就升在天空,跟随着江逸苏的指示到处飞。
季如许看得非常激动,学着他教的心诀,也用脚尖轻轻踩在水檀剑上,但水檀剑已经认了主,不管季如许怎么拾掇它,就是一动不动。
江逸苏见状后,直截了当地说:“它已经认了齐席做主人,自是不会听从你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