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杂种,亲妈都不想要你,不要脸的还跑到我们家!白吃我们家的饭……”
…………
慢慢的他自己也记不到他已经数了多少天了,只记得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
他只记得那是白天,有人把那扇关的严严实实的木门打开了,他好久没有见过光,强烈的光线刺的他眼泪都流了下来。
那时候苏糯已经廋的只有皮包骨头了,头发已经长过了肩,长期没有见光的皮肤比纸还白。
更可怕的是,他已经很长时间待在黑暗中,很久没有开过口,他发现自己已经不会说话了。
然后他就听到苏家宝愤愤不平的声音,“哼,狗杂种,你走大运了,妈说让爸今年带你出去打工,我看就你这个二椅子样子,能挣到钱才怪!”
过完年苏建刚带着苏糯出了门,苏糯那时只听说是去北边,也不知道自己会去哪儿,他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身上只背了一个小包,从来没有出过村子,又不会说话,所以苏建刚才能很放心的在车上睡觉。
也就是因为这样,苏糯趁着中途停车的时候,顺顺利利的逃走了。
苏建刚以为苏糯身无分文,其实他还偷偷藏了2000块钱,苏家宝喜欢在他的房间翻箱倒柜,所以苏糯身上时刻都带着爷爷每年过年跟他给的压岁钱,以免被苏家宝抢走。
苏糯逃走了,但他并没有去处,他从苏家逃出来,只不过是从一个无家可归变成了另一个无家可归,他在车站里徘徊,看着能到达各种各样的地方的车,最后选择上了一辆去往帝都的车。
这是他仅有的见识里唯一听说过的地方,那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听爷爷讲故事的时候提到过的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