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地睁开眼,只见脚边伏着一个清瘦的o。他裸着身子,皮肤白净剔透,一双瞳仁漆黑澄澈,好似月光下一汪发亮的深水,每一纹波澜都勾着人的心。
他用膝盖跪着往前爬,半途惊觉郑飞鸾醒转,当即慌得不敢动了。因为突然停住的缘故,略微打卷的发梢在耳边颤了颤,瞧着说不出的可爱。
“先生,我……”
他大约是怕了,眼神多了几分畏怯,肩膀一缩,变作一枝被人碰了叶尖的含羞草,敛下眼眸就急着要往后退。
“别走!”郑飞鸾立刻撑床坐起,向他伸出了手,温声唤道,“来。”
o僵住了,不敢后退,也不敢往前,惊慌失措间一抬眼,目光卑微得教人心疼。
这反应……太古怪了。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吗?也从来没有客人夸过他吗?皎洁光线勾勒出的肩膀、腰身与大腿,每一处的弧度都是完美的,像寒冬晨起看到的第一层无瑕的新雪,馋得人忍不住想抚摸,又怕一个不当心弄坏了它。
郑飞鸾紧盯着他不放,翻滚的热血一股一股冲至下腹,腿间一刹硬得发疼。
这是一只美貌而不自知的小夜莺。
也是他今晚的笼中鸟。
第二十二章
他倾身一拽,把o拖到了大床中央,用自己结实的胸膛牢牢压住。
两人十指相扣,指根交错,软腻的触感竟比磁石更吸引人。他握了握,然后更紧地握了握,掌心冒出大量汗水,如同敷上了一层缠绵难舍的胶。
郑飞鸾深深望着他,问道:“陪过别的客人吗?”
o瑟缩了一下。
“没有?”
“……嗯。”
郑飞鸾又问:“为什么?你这么漂亮,不该人人都抢着宠你吗?”
o微微张大了瞳孔,忐忑地咬住下唇,望向郑飞鸾的目光里尽是困惑,似乎不明白他究竟是善意的提问还是恶意的讽刺。许久,他难堪地别开了脸,小声说:“我……我不好看的。”
“胡说。”郑飞鸾笑了,“你哪里不好看?”
o垂着眼,嗓音颤抖起来:“哪里、哪里都不……唔!”
后半句“不好看”被封住嘴唇死死堵了回去,郑飞鸾收紧双臂,把人用力抱进怀里,在他的脸颊、额头、发梢接连落下了柔软的吻。他几乎整个人都粘在了o身上,尽力与他的每一寸皮肤接触。
清甜的体香灌满了肺腑,舒爽得让他连指尖都在打颤。
郑飞鸾喘着粗气,低头啄弄o的嘴唇:“宝贝,你很好看。你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我都喜欢,真的。”
情欲迫在眉睫,他热得大汗淋漓,只觉浑身都在油锅里煎熬,便掀了睡袍,腰胯一沉,将自己炽热的性器塞进了o腿间,让柔嫩的大腿皮肤紧紧裹住茎身摩擦。伞状顶端涨得鲜红,抵住会阴一路往下,靠近了热腻滑溜的入口。
“啊!”
尝试进入的时候,o突然肌肉发僵,下巴抬起,因为疼痛而挣扎着挺了挺腰,嗓子眼里漏出一声短促的闷哼,却竭力咽了下去,不敢叫出口。
郑飞鸾心里蓦地一抽,当即停下了动作:“疼?”
o错愕看着他,错愕中还透着些许茫然,似乎难以相信他竟会为了这个停下来。郑飞鸾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安慰他道:“疼了就告诉我,知道吗?”
o却像听不懂这话似的,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好一会儿才结巴着跟他确认:“可、可以吗?”
“当然可以。”
郑飞鸾无奈地笑了,笑完后又蹙起眉头,深深地感到痛心——到底是谁教得你这样如履薄冰,连疼痛都以为是自己犯了错,忍着不敢说出口?又是谁摧毁了你对容貌的自信,生着这样一张漂亮的脸还妄自菲薄?
在遇见我之前,你究竟经历过什么,你被谁伤害过?
郑飞鸾很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可眼下o正含着自己的肉刃痛楚发抖,显然不是提问的好时机。他便一手撑在o身侧,一手探到两人交叠的下腹处,握住那根半勃半垂的东西温柔地捋动起来。
“先,先生……不要这样……”
o许是没被人这么疼爱过,神色惊惶,一下子拔高了音调。
郑飞鸾当然不肯放开他,顾自用粗糙的指腹、宽厚的手掌揉弄那根硬邦邦的ròu_gùn,指尖偶尔擦过孔眼,拈起一丝晶亮的粘液。o飞快地红了耳垂,开始小口小口凌乱地呼吸,手指难耐地揪着被褥,一会儿抓紧一会儿松开,连眼眶都湿了。
“舒服么?”郑飞鸾问他。
o羞于启齿。
郑飞鸾便贴近了他的耳朵问:“宝贝,你叫什么名字?”
o应声打了个剧烈的哆嗦,字音全散在了唇间,依稀听出是个“岸”字。郑飞鸾就亲昵地叫他:“岸岸。”
“唔嗯……”
o不受控制地一缩后穴,把郑飞鸾咬得更紧了。
这么连着叫了几声,郑飞鸾忽然一顿,感到下身被一股滑腻的热液浸没了。他借机往前顶了顶,果然顺畅地插进去一大截。
他不由笑道:“叫几声名字就湿成这样?”
o低声呜咽,羞涩地伸手来捂他的嘴,被他含住指尖舔了个喘息如绵。
凌晨三点,浓烈的信息素以露台为圆心弥漫开来,将整家会所笼罩其中,气势极度狂暴,带着十二分主动的敌意,彰示这里正在发生一场香艳的、严禁被任何人打扰的情事。
与信息素的悍戾相反的是,它的主人奇迹般温柔,顶入o体内的过程几乎透支了下半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