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硌吗?”昆敦问亭谛,把他往自己怀里拉了拉。
“哥我睡不着。”亭谛瞪着眼睛望窗外,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哥给你讲个故事,夏天的大草原上长满了青草,有一天下了一场大雨,草原上的羊身上的毛吸饱了水,全都站不起来了,牧民们就开着自家的吉普车满草原的找动不了的羊,找到一只,下车抱着羊摇一摇,水就从羊身上跳下来落到草身上,抖落的水越多,草长得越好,小牧民抖完了全部的羊,坐在车上满意的看着远处的草原说,又是新的一天。”
亭谛躺在昆敦旁边安稳的呼吸,他睡了。
昆敦凑近吻了吻亭谛的额头,然后躺回枕头上端详起墙上贴着的报纸。
第18章第18章
下午日头正足时,昆敦回到了家,他深吸一口气,掏出钥匙打开门。
厨房里有说话声,朦朦胧胧的听不真切,昆敦换下鞋往客厅走去,父母坐在沙发上,母亲的表情还算正常,她仰头和自己搭了句话,之后便没再开口,父亲在看电视,频道不停的切换着,断掉的话语像是卡在喉咙里的骨头,不上不下,不要命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