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突然一松,他似乎飘了起来,又一阵天旋地转,清脆的哭声响起。
脑中猛地一片清明,孩子,是孩子。
他和程有的孩子,哭声响亮。
回雁楼外,初春的暖阳高照。
哭声传出,唤醒了所有人的神智。
程有一愣,咧开嘴,眼眶却有点红,跟着拔腿冲上二楼。
穆审言等人相视而笑,薛沐风放下了心,再看沉璧,沉璧依旧躲闪。
冲进卧室,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卧室左侧,吴大夫并几人照看正哇哇哭的婴儿,秦庸在床边照看景澜。程有往床上一瞥,景澜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头发披散,闭着双眼,面色灰白。奉一站在床头抹泪。
程有心里咯噔一下。
“行波!行波怎么了?!”
大步冲上去,拉住秦庸和奉一,瞪着眼睛问。
奉一哽咽着,道:“相爷从发作到生足足十五个时辰,受了好多罪,神智都不清了,还……”想起景澜不许说的叮嘱,及时住口,“方才只问了句孩子可好便昏过去了,相爷,呜呜……”
十几岁的少年抹泪抹得十分可怜,程有全然看不见,听他说景澜只是昏过去,实在虚惊一场。
又联想起生产的这十五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