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是做给秦鹤看的,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那种强烈的直觉越来越重了。
云凤城,云凤城里一定有什么事情在等着他。
好激动。
在车上的时候,秦鹤能看出来郑之南是有一些激动的,他说:“这么期待吗?”
郑之南手肘支在车窗上,手撑着侧脸懒懒的说:“不管云凤城怎么变也是我自小长大的地方,当然仍然期待。”
“你不喜欢月裳城?”
“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大概是我最讨厌的地方。”
秦鹤被郑之南的坦率取悦,并不生气,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说:“我也喜欢云凤城。”
郑之南没说话。
秦鹤接着说:“我很小的时候就在云凤城的玉厂玩,我母亲是玉雕世家出身,我刚满周岁,她就经常带我去玉厂,那里所有的地方我都很熟悉,后来我离开了云凤城,没有人比我更想回到那个地方,回到玉厂,我可以从早坐到晚,一直看玉雕师雕刻玉件,只是这样的时光太短暂,以至于到现在就算真的回到了那个地方,我仍然觉得只是一个梦。”
郑之南问:“你离开是因为我父亲?”
他一直没和秦鹤聊过这个问题。
秦鹤并避讳,嗯了一声。
郑之南说:“我对上一辈的事情完全不知情,可以说说吗?”
秦鹤手依旧温柔的抚摸郑之南的脸,闻言他看了看郑之南的眼睛,慢慢道:“你父亲和我父亲是好兄弟,在我记忆里,他就一直在我的生活中出现,豪爽大方重情义,只是谁能想到,是这位重情义的兄弟亲手杀了我的父亲,我母亲自杀了,那时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我就藏在柜子里。”
所以秦鹤看到了一切。
本来郑之南还在想会不会有狗血的误会梗,比如秦鹤以为是郑重安杀了他父母,到最后为了突出曲折程度又揭露是个误会,真正的凶手另有他人。
如果是秦鹤亲眼所见,那就可以不用考虑这一点了。
是他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
看来就是单纯的复仇文,加上相爱相杀文。
郑之南和秦鹤是上午出发的,晚上才到云凤城,宴会举办在第二天晚上,这是秦鹤拿下云凤城后第一次正式亮相。
可笑的是,他这个前城主儿子也会出现。
也是在知道宴会的时候,郑之南才忽然明白过来,秦鹤其实在问他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会带他回云凤城,不管他想回还是不想回。
不为别的,就是要让死去的郑重安更加痛,因为秦鹤在为父母泄愤,所以不管郑之南怎么努力,好感度依旧涨的非常缓慢。
发现这一点的郑之南心中苦笑,就算他不是原主,可想一想第二天要面对的人群,也真情实感的感受到了什么叫羞辱。
秦鹤羞辱他,是透过他在羞辱郑重安。
这天夜里,郑之南回到了自己从前的住所,而秦鹤回到了他父母曾经住的地方。
夜很深,很静。
鸦走进来的时候,郑之南还没睡着,他能感觉到鸦在靠近他,郑之南不知道鸦要做什么,他一动不动的装睡。
在等待中,鸦吻上了他的唇。
郑之南睁开了眼,月光透过窗户撒进屋内,适应黑暗的两人,能够看清楚彼此的面部轮廓,郑之南看到鸦没有停下来,仍旧亲吻他的唇。
郑之南想了想后,伸出了手腕,圈住鸦的脖子。
在发现秦鹤的真实想法后,郑之南觉得,原主不会拒绝鸦的靠近,所以他也没有推开。
当一个吻结束后,鸦没有再进一步,他抚摸郑之南瘦下来的脸说:“少爷,对不起。”
他在为秦鹤占有了他而道歉,而这个吻是情难自禁,令他意外的是郑之南竟然回应了他,这让他更加心疼无所依靠的少爷。
郑之南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说:“有什么用呢?”
鸦握住郑之南的手说:“我会帮你。”
“你怎么帮我。”
郑之南面上无动于衷,内心则起了波澜。
“泊叔应该还潜伏在城内,公子一直没找到他,他应该在等你。”
郑之南的眼睛闪烁了下。
鸦接着说:“如果泊叔来救你,我不会阻拦,我这一关,你可以放心。”
郑之南从床上坐起来,扑到了鸦的怀里,紧紧圈住鸦的脖子,眼泪流了出来,炽热滚烫的泪水滴在鸦的颈脖。
怕惊动楼下的人,郑之南只是无声的流泪,没有哭出来。
但这仍然将鸦心疼的不行,一直抱着郑之南说对不起。
鸦安抚住了“情绪激动”的郑之南后便离开了,等鸦离开后,郑之南开始筹谋下一步。
如何与泊叔接上。
或许,不需要他主动去寻找机会,泊叔也会想尽办法?
这样想的郑之南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郑之南百无聊赖,表现出一种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当晚礼服被送上来的时候,郑之南也没有去看,更没有接。
秦鹤是换过衣服过来的,那个时候夜幕降临,宴会还没正式开始,而郑之南则不愿意配合下人换衣服。
秦鹤走进来的时候,让所有人都出去。
他看到郑之南神情落寞,还有抗拒,走过去拿起衣服说:“不好看吗?”
郑之南眼神冷冷的说:“我不想去参加什么宴会。”
参加晚宴,是一个爆发点。
秦鹤不容拒绝道:“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郑之南背过身,仍然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