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呢?还是想回家里去?”
杜幸想也不想:“我当然是回家。”
村长背着手,坐到椅子上:“好,那……..”
村长话还没有说完,阿守立马说:“不行,她是我老婆,去留我来决定,我不会让她走的。”说着又要过来拉杜幸的手。
杜幸怕阿守真的会像上次一样,她赶紧跑到村长的身后,
村长也左右为难,两人的意见不一样,他背着手,在地上度了两圈,低头思考了好久,才对杜幸说。
“闺女啊,现在选择的权利还是在你手上的,现在呢,又两个解决问题的法子,我现在说出来,你自己斟酌斟酌。”
村长看了阿守一眼,转身走到椅子庞坐下。
“一个呢,就是公了,,一个是私了,公了呢,就是你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把阿守带走,去坐牢,你呢,就跟着你家里人回家,从此进水不犯河水。”
杜幸没有抬头,视线没有改变,却咬了咬嘴巴。她从来就没有想着去让阿守坐牢。
村长看她这样,接着说:“你看阿守她娘俩也不容易,你们两个还有孩子,如果阿守去坐了牢,孩子谁管,以后等孩子长大了,别人肯定会拿这个说事,这就永远是戴在阿守头上的帽子。闺女啊,我问你个事,你如实给我说,你说,你在这里,阿守他们娘俩对你怎么样?”
杜幸抬头看了一眼阿守,阿守一直盯着杜幸,眼中满是焦急,杜幸眼眶有点湿,她躲开阿守的视线,点了点头。
“既然阿守把你娶回了家,他们娘俩肯定是把你当亲生闺女疼得,我想,以阿守的性子肯定是有自己一口汤喝,就肯定有你一口饭吃的。你买到这里也是买,卖到别人家也是买,如果到了别人家,也不一定有这样的生活。”
杜幸知道,村长这是在打亲情牌,虽然他说话难听,可是杜幸懂,这是她唯一庆幸的,她摆脱不了被拐卖的命运,可正好是阿守,因为是阿守,她才这么幸运。杜幸知道,她看了阿守一眼,没有说话。
“阿守他们娘俩也不容易,攒了一辈子的钱,就为了给阿守讨个老婆,你也知道,我们这里穷,攒点钱不容易,你不想留在这里也行,你把阿守买媳妇的钱给她,我们就让你走。”
阿守一听这话着急了:“叔,你不能这么做,幸幸不能走,走了我怎么办?幸幸…….幸幸如果走了,那这个家就真的散了啊。”
旁边一直莫不啃声的阿妈,又开始哭起来。
杜幸别过眼不看他们,她狠了狠心。
虽说,杜幸心里早就有这种想法,给阿守钱,让阿守放自己走,可是话由别惹嘴巴里说出,带着条件性,杜幸就是很不爽。
村长开口说主动权在自己手里,可是话里话外都向着阿守,不过杜幸也不在意,她怕他们改变主意。
“没问题,阿守买我花了六千,我给他六万,现在让我去打电话,我让家里人来接我。”
阿守着急的过来拉杜幸的手:“幸幸……幸幸,你别走,别走,你要是想回家,我很一起去好不好,我给你阿妈阿爸说清楚,你回来再跟我过日子好不好,幸幸。”
阿守一直盯着杜幸的眼睛,满眼通红,杜幸看到这样的阿守,心里一阵阵抽痛。她想把手抽出来,可是阿守不让,她拉着杜幸的手,盖到了自己的眼睛上。
没多久,杜幸感到眼眶一阵湿润。
后来的事,真的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不真是,杜幸在村长的带领下,去村子那头打了电话。
咋电话里听妈妈的声音,杜幸全程情绪没有很激动,只是在听到母亲说话的那一刻,留下了眼泪。
傍晚的时候,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村长走了。家里异常的安静,杜幸和阿宝坐在屋子里。
杜幸看着阿宝的脸,又有点想哭,她吸了吸鼻子,看着宝宝的鼻子越来越像阿守。
她不能丢在阿宝的,她要带走她,村长在的时候,杜幸没有提出这个话题,是因为一切都对自己不利。如果自己提出来,不要说带走阿宝,说不定连自己离开都不可能,杜幸想,她只有等家里人来才能有一丝希望。
杜幸的泪水滴到宝宝的脸上。阿宝不耐的摇头,杜幸怕孩子醒来,赶紧给阿宝擦掉。
杜幸想,她现在是真的要离开了吧。杜幸把睡着的阿宝放在床上躺好。
门被推开,是阿妈,端着一碗饭,看杜幸坐在床头,把碗放在桌上。
轻声对杜幸说:“闺女,来吃饭吧,这说不定还是阿妈最后一次给你做饭了,快来成热吃。”
杜幸走到桌子边,拿起筷子,阿妈看着杜幸:“这么俊的闺女,是我们阿守没有福气啊,当时还想着阿守有了你,我也就安心了,哎,现在闹得啊,总归来说,是你和阿守没缘分呐。要是你不嫌弃这里,以后多回来看看,我这里啊,一直是你的家。”
女人哽咽的说不下去,擦了眼角流出的泪水。停了好一会儿次数哦:“嘿,你看看我,你要回家了,是好事,我应该为你感到开心,好了。你先吃吧。我出去看看阿守,这孩子,还想不开。”
女人估计哭了很久,眼睛很肿。
女人走出房门的那一刻,杜幸脱口而出:“阿妈。”
女人回头:“闺女,怎么了?”
杜幸看着这个和自己生活了一年的女人,一夜之间,焦脆了很多,她无话可说,她能说什么呢?杜幸只是微微抬起嘴角,歉意的笑着,摇了摇头。
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