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攒住的瞬间,扈娘情不自禁的发出尖锐的惊恐叫声,紧接着那抑郁住的情绪如同爆发了般,让她歇斯底里的大吼。
“为什么都不放过我,我就是个弱女子,为什么都要欺负我!为什么?你们这些臭男人!臭男人呜呜呜呜……”
被猛地推了把的都卫,看着眼前蹲在地上、掩面嚎啕大哭的女人,无语的看着她这近似孩子般的行为。
他好似,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等她失控的情绪较为缓和时,这才道着,“放心,我没要对你怎样,不过就是……”
“我的马死在半路了,需得跟你同行,对于恩人,你不会这么吝啬吧?”他这话说的有点挟恩图报的意味在,所以在话落的那一刻,脸上微热、目光闪烁,非常不自在自己这般无耻的行为。
不过这时他可管不了那么多,带着御令下,必须用最快时间到达铜城,否则这军机密件一旦缓了,就糟了。
他的马匹就在两个时辰前被他赶路给赶死,正愁着两条腿该如何是好,走没几公里,便见这群逃兵围着弱女子及马车。
想当然尔,自是出手拔刀相助。
当然这出手的原因,最主要是为了搭个顺风车,否则这会边关告急,那还有人上赶来这找死?
要是扈娘知晓眼前男人心中是这般想,绝对吐血三升,因为她不过就是个路过的,根本非他心中所想那般来送死。
这时的她自是不晓得男人心中想法,在他说这话时,那抽抽噎噎的哭泣顿时止歇,抬首、泪眼汪汪的看着眼前男人。
带了五指印的小脸一片微肿,合着满脸泪水的抽噎模样,加上一身凌乱,这副惨状落在都卫眼里,便又放缓了声音,将话重申了遍。
扈娘迟疑了会,这才道,“真如此?”
“是,如果在下真想对姑娘怎样,怕是姑娘也无反驳之力。”
在军营待久了的都卫,这会不知这话这般说出,调戏意味之浓,令扈娘微微变了脸。
不过他这句话落,也没踰矩的行为,显然只是说说罢了,扈娘那高提的心便缓缓放下。
“谢谢壮士相救,送上一程,扈娘自是不会推拒,只是……”
“只是什么?但说无妨。”
“只是车夫不幸被那帮恶人砍死,如今没有车夫,扈娘也不……”扈娘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没事,如不介意的话,我来驾驶吧。”
虽是获救,可对于这样一个陌生人,还是男人,扈娘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只是就如他所说的,他真要对自己怎样,她也反抗不了不是?
于是也只能硬着头皮应声,“好,那就麻烦壮士了。”
“不用壮士壮士的称呼了,唤我都卫便是,那我该如何称呼你?”
“扈娘。”
不扭捏的态度一瞬便得到了都卫的的欣赏,只觉这女子虽是害怕成这样,其骨子底也是个坚强的。
却不知,他这评价落下不久,当晚就打脸。
荒郊野外,难得的找到了处小湖泊,这对已是好几天没洗浴、又遭遇今日这事的扈娘而言,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于是就在他们各自打理时,早已净完身的都卫去打了只野兔,待他剥洗干净、架好火烤好兔肉时,仍不见扈娘,有些担忧的他,踌躇了会,便走去湖畔。
.第十五章
月下妖精
幽幽夜空,月色如水,倾泻而下,所落之处,如被罩上了层银白的轻纱,令那树桠枝叶在晚风吹拂下,晃晃浪浪的荡出层层叠叠的炫目波动,也令其摆动磨擦间,发出沙沙哗哗的声响。
满地凋零的枯叶树枝,径自走在上头,无数枯叶尽数踩碎、发出了吱咯吱咯的声响。
这声音持续到都卫停在一颗树旁,见着那半身浸在湖里的窈窕身影,这才止歇。
理智告诉他,见到人无事就该走,不该如此下流、将人家的身子给看了去。
然而那美好的身影却是撞入眼底、烙入心底,让人犹似失了魂般,错不开眼,只能这般直愣愣的看着。
她就像月下妖精般,兀自立在湖中,清理着那身凝脂、散发着晶莹光泽的娇嫩肌肤。
月华下,她一头如墨的秀发披散于身后,精致的琐骨,乳肉饱满挺翘,其上头点缀了粒小巧可人的粉色乳珠,于那空气中颤巍巍凸起,粉粉嫩嫩的,看起来诱人不已。
这一幕看的都卫口干舌燥了起来,就想舔上一舔那抹粉嫩,尝尝那味道、那口感是不是……
就当他心猿意马,有些无法控制脱缰的思维时,突见她一边手臂一片通红,而这时,她正拿着棉布不断的刷洗着身体。
那力道与手速,犹似泄忿般,远远的瞧着,便让人心惊。
可他一个大男人这般走过去,将人吓坏了不说、还坏了人家清白,为免彼此难堪,便躲在树后道着,“扈娘你好了吗?再不来,兔肉就要被我吃完了。”
白天被那些恶人摸了大把,扈娘恶心不已,只觉怎么刷都不干净,就如魔怔了般,直到被突来的声音给惊了下、手中的棉布被吓的飞了出去,落在水里溅了她一脸水花,这才清醒了过来。
她微咬着唇,忍住了那泛到鼻头的酸涩,眨了眨那一瞬溢满眼眶的泪水,这才哽着声,“你先吃吧,我待会过去。”
这般隐忍的模样万分惹人怜惜,都卫适才起的旖旎心思一瞬消去,应着,“那你快点,否则要冷了。”
话落,便径自离开,不再做这种偷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