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克瑞德收回翅膀,微微侧身,用鄙夷的余光看了眼窗户的方向——无胆鼠辈,被自己一只翅膀就吓成了这样,还想来偷袭自己的博瑞沃……要不是博瑞沃还想和他们玩玩,自己早就让他们死无全尸一百次了。
怀里的博瑞沃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将整片洁白的后背对着他,翘挺地臀部正好蹭在敏感部位,赛克瑞德轻轻抽了口气,从背后圈住他,吻过对方圆润的肩膀,修长白嫩的脖颈,一直到达敏感的耳后,一边急不可耐地磨蹭,一边轻笑道:“博瑞沃,这次可是你主动引诱我的……”
……
查奥迪斯从博瑞沃的窗下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花园中央,大理石雕刻的亭柱上缠绕着玫瑰花藤,月光从镂空的铁艺弧顶倾泻而下,照得里面躁动不安的人影一片斑驳。
“查奥迪斯。”奥格瑞洁丝一见他回来,立马停下不停转圈的脚步,冲出凉亭来到他身边,焦急地问:“怎么样,解决掉博瑞沃了吗?”
查奥迪斯丧气地摇摇头,奥格瑞洁丝的声音立马高了八度:“什么?!你这个废物!为什么没干掉他?!”
“小声点,万一被别人听见了怎么办!”查奥迪斯被她的女高音震得耳膜嗡嗡作响,真不知道当初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答应了这个像癞蛤|蟆一样让他反胃的女人,他微微蹙眉:“本来我是可以得手的,但博瑞沃身边有个什么东西在保护他。”
“什么东西?”奥格瑞洁丝勉强压低声音问。
查奥迪斯说:“好像是个恶魔,我也没看清楚,那时我正要从窗外翻进他的卧室,那只巨大的、漆黑的翅膀就从天而降,要不是我躲闪的快,恐怕现在脑袋就要多个血窟窿了。”
“真的么?”奥格瑞洁丝狐疑到:“你不会是胆小得下不了手,于是用这种拙劣借口来糊弄我的吧?”
“我可是你的未婚夫!”查奥迪斯上前一步,紧紧盯住奥格瑞洁丝,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博瑞沃活着对我们都是威胁。”
查奥迪斯很少会对自己露出这种强势的样子,奥格瑞洁丝愣了愣,终于放轻声调:“好吧,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们就必须先搞清楚你看见的那个翅膀的主人到底是谁……我倒觉得也许就是他带回来的那个叫赛克瑞德的青年,从我第一眼看见他就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不详气息,就像当初抓走我的那条龙一样……”
……
第二天早上,江弦发烧了。
也不知是昨晚没盖被子着凉了还是孱弱的身体禁不起赛克瑞德翻来覆去的折腾,总之早上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烧的浑身泛红,简直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嗓子又干又苦,浑身也酸软无力,屁股还疼,真是糟透了。
之前王后见他生病,非要叫医生来诊治,被江弦坚决拒绝了。
开玩笑,自己现在这个状态,也许皇后他们看不出来,但医生来了的话十有八|九能会拆穿他们昨晚干了些什么,江弦可不希望他的计划里出什么不可控的意外。
最后好说歹说,王后终于还是拗不过江弦,只是派人找医生开了些退烧药送来。
赛克瑞德在给他喂了药后就一脸愧疚地站在床边守着他。
“赛克瑞德。”江弦哑着嗓子开口:“你别露出这样的表情,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赛克瑞德捏着他的手,俯下|身亲了亲:“如果我能克制一些,也许你就不会生病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是这么个理也没错,但没有拒绝的自己也没资格去责备他,说到底,贪一时欢愉总会付出惨痛代价的!江弦在心里啐了禁不起诱惑的自己一口,轻轻叹了口气。
“那你抱着我再睡会儿吧……”江弦不想看见他自责:“我有点冷。”
“嗯。”终于受到爱人召唤的赛克瑞德爬上床,掀开他的被子钻了进去,把人牢牢抱进怀里。
对方舒适的体温让江弦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闭上了眼。
迷迷糊糊间,江弦听见了青面夸张的声音:“哎呦小哥,怎么一宿没见你就成这样了?”
“大概是肾透支了。”江弦有气无力地答道。
“那不会要断气了吧?”青面说:“你再撑一下,让我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江弦疑惑。
“准备和地狱动物园联系一下,让他们给你留个冬暖夏凉舒服点儿的窝,毕竟咱们也认识那么久了,我还是要多照顾照顾你的。”青面说。
江弦:“……你到底对把我关进动物园有多执着?再说了,我只是发烧,不会死的!”
青面抛给江弦一个“那可不一定”的眼神,并在他将要爆发前及时打断:“年轻人,火气怎么这么大,难道赛克瑞德昨晚没给你消够火?”
江弦无语,他幽幽叹了口气:“青面你变了,你现在怎么这么污?我真的好怀念曾经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的你。”
青面啧舌:“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跟着你耳濡目染。”
江弦:“……”那真我真是对不起你了大兄dei。
“行了。”青面见江弦一脸快要原地升天的表情,及时打住了对他的刺激:“你想好要怎么对付奥格瑞洁丝他们了吗?昨晚查奥迪斯想要刺杀你,被赛克瑞德吓跑了。”
为什么赛克瑞德没对自己说过这件事?是因为自己生病太紧张忘了还是故意隐瞒?
江弦沉默了一会儿:“本来是有个办法,不过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