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主年纪轻轻,怎么出手如此狠辣,无缘无故就将我天罡派的人打成重伤,看来是不将我天罡派放在眼中啊!”说话间双臂有续上了力,显然是想一言不合就开打。

那边的佟信义叫苦不迭,却一时间又想不到该如何的劝说,其实他内心深处自然是向着天罡派的,因为在正道人士的眼中,这魔教滥杀无辜不要太稀松平常,简直就是没有人性。

李显那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来,觉得这个老头真是碍眼,就在两个人一触即发的时候,祝宁婵从马车上下了来,手中还端着李显最喜欢用的洛彩茶杯。她像是没有看到这紧张的氛围一样,径直走到了李显的身边,恭敬的奉上茶杯:“教主,请用。”

怒气瞬间就被对方那轻轻柔柔的嗓音给顺毛压了下去,李显眼角透漏着不屑,将茶杯接过,喝了一口。

这时天罡派的掌门也是吃惊的问出了声:“是你?”不过相比于张静荷和肖修平他们,这掌门显然就是淡定的多了,只是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

“孙掌门。”祝宁婵淡定的拱了拱手,她已经不是天罡派的人了,自然是没有必要再对着他行大礼。

“你当初在天罡派犯下大错,是以这才决定废了你的修为,将你逐出师门。此番在这白马山庄,你是要做什么?”天罡派掌门显然是有些生气了,觉得当初饶她一命就已经仁至义尽了,今日日此这般,这丫头真是不识好歹不懂感恩。

“孙掌门这话说的就有失偏颇了,您可还记得当初将我逐出师门,要求是什么?”祝宁婵也不生气,仍旧细声细气的问道。

对方似是想不起来了,也对,这么大派的一个掌门,每天需要烦心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哪里还会记得这些细节?

“废去天罡派的心法内力,逐出师门,自此在外不可以天罡派弟子自居。”这个时候人群后传来一道略有些黯哑的女声,人群分开了一条缝隙,天竺长老慢悠悠的走上前来。

她仍旧穿着棉布袍子,头上的白发又多了一些,祝宁婵对于天竺长老是没有什么怨念的,因为对方已经在能力范围之内给了她最大的‘公平’。

“天竺。”天罡派掌门不悦的看了来人一眼,似乎在责备她好端端的过来凑什么热闹。

天竺长老没有在意自家掌门的态度,她怎么能记不清楚这几条内容呢?毕竟这是她习武这么多年以来,做过的唯一一件亏心事。

“喏,按照孙掌门当年的要求,我可是乖乖的自废了武功,也再没有顶着天罡派的身份在外招摇撞骗过。不过就是一个意外的机会,得教主怜惜将我带回了阴阳教,这才没死在外面安然的活到了现在。”祝宁婵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真的是一个乖宝宝,可听话了呢!

“再者说了,要不是刚刚张静荷跑上来对我大喊大叫,又怎么会牵扯出这么多的事儿呢?除却天罡派的人不会有人知道我的过去,所以孙掌门要怪就应该怪肖长老的得意弟子啊,是她惹得天罡派丢人,跟我有什么关系?”祝宁婵隐晦的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真是冤枉。

天罡派的掌门被她这一番抢白弄得很是不悦,但是却不能说出什么,最终只是抓住了一点不松口:“你的事就算不提也罢,可是李教主这出手就伤人至此,我天罡派总是要讨要一个说法的。”

“说法。”李显将茶杯递还给了祝宁婵之后,薄唇微动,吐出了这两个字,只是怎么听着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佟信义心中暗叫糟糕,这两边要真是动起手来,孙掌门受伤了他遭殃,魔教头子受伤了还是他的损失最大,可不能让这俩人真的掐到一起去!经过刚刚的接触,他就已经摸清了这魔教头子的脾气,无非就是不讲道理还嗜血残忍,这孙掌门也是的,和一个疯子要什么说法?!

“孙掌门有所不知,我自入了阴阳教,就一直跟在教主身边……”祝宁婵说话间还似嗔似笑的瞧了身边的李显一眼,之后才接着说道:“我和教主之间的感情自然是与旁人不同,张静荷刚刚上前不由分说就侮辱于我,这就是天罡派的规矩了?”

许多人都在心中暗骂了一句不要脸,不愧是魔教的人,竟然如此不知廉耻将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摆在明面上说出来。

天罡派的人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们不敢吱声反驳一下,因为张静荷辱人在先这是事实,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他们总不能颠倒黑白。

当事人李显:?????说啥呢这是?本座怎么不知道?!

天罡派掌门被祝宁婵这般伶牙俐齿刺激的红了眼,其实他不是这种冲动性格的人,只是这天罡派自上上任掌门起就一直与阴阳教处于不死不休的状态,可以说是他给谁那丢人都行,阴阳教,不行!

“呵……我岂能让尔等宵小辱本派清白!”天罡派掌门话音刚落,就直直冲着李显冲了过去!

天竺徒然的想要阻拦,可是她功力没有孙掌门高,又反应的不及时,未能起到什么作用。

这天罡派掌门是突然间的发难,又占据了先机,李显只能站在原地被迫抬掌接下这一招。

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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