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
王纯摇头,挣扎坐起,取出贴身藏着的一支竹筒。两指粗细,被油布包裹,又覆一层蜡封,浸在雨水多时,仍不损分毫。
“此物交于千户,还清千户即可送回京城!”
“此中即是密报?”
王纯点头,困难道:“事关江浙府衙卫所,福建镇守太监,乃至当地镇抚使。临行前,马公公千叮万嘱,务必将此物送到京城。”
接过竹筒,顾卿略有迟疑。
此番南下,是为传达敕谕,缉拿罪人。纵知事情紧急,关系重大,他也不能中途折返,否则即是抗旨。
“屠章,赵横。”
“属下在!”
“尔等携此回京,交于牟指挥使,并呈报此事。”
“遵命!”
屠、赵两人抱拳,当即跃身上马,掉头驰北。
王纯交出竹筒,了结最后一桩心愿,神情稍有放松,呼吸骤然急促。凸起双眼,双拳握紧,喉咙中发出风箱般的声音。
“王总旗!”
校尉又倒出两粒丸药,却再也喂不下去。
手指探往鼻端,没有半丝气息。按在颈侧,感受不到任何跳动。
王纯双眼圆睁,表情定格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