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手,说:“你跟上头好好说,我就不信好人还能受冤枉。”
王东笑了笑,没说话,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说:“你老老实实在宿舍呆着,哪也别去,上头可能也会找你谈话。”
谈话王语倒是不怕的,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而且他脑子灵活,已经足够应对。
王东点点头,握了一下他的手,扭头就走了,王语站在原地,看着王东的身影渐渐地走远,王东的背影很好看,高大,挺拔,步子也很有力,带着军人特有的气势和威严。
果不其然,王东走了没一个小时,就有人找他问话来了,他将自己在派出所里说过的话原原本本地又说了一遍,然后问前来做调查的人说:“我们这算是正当防卫吧?”
“如果你说的都是实话,当然算是正当防卫。”
“我说的就是实话,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
那人就笑了,说:“是这样,对方的证词跟你们的正好相反,而且对方有十几个人证,说你们挑事在先。这个事儿有点复杂……”
“他们那十几个都是一伙的!一伙的人说的话怎么能当证词呢?”
“问题是你们俩个也算是一伙的,你的证词也不足信啊?”
那人走了之后,王语一个人在走廊里坐了半天,也没见王东回来。
一直等到中午的时候,来了一个人,却是何力。
“你找我堂哥么,他人不在。”
“我知道他不在,他的事儿我都听说了……”何力说着看了他一眼:“这事儿是你惹起来的吧?”他扭头看了何力一眼,何力说:“王东我是知道的,他做事很谨慎,如果不是你,他不会犯也这样的错。”
王语听了,心里头更不是滋味。何力接着说:“这个问题一天不解决,他都一天处在危险当中,这对他的前途是个致命威胁,现在正是国家的非常时期,你知道流言这东西是很可怕的,尤其是牵到民族问题,你们伤的,正好又是个少数民族,当地的情绪需要安抚,上头处理不好,这事儿就可能会闹大。我听说当地的报纸已经报道了这件事,并且所发的言论,对王东很不利。王东这一回算是撞到枪口上了,上头对这个事儿很重视,换句话说,不管王东这一回是对是错,受处分是一定的了,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处分降到最低。”
“我们?”
“你不想帮他一把?”
“想啊。”
“那就对了,你人生地不熟的,认识的人又少,你想帮他,就少不了我的帮助。”
“我就算要帮助,也不要你的,我才不欠你的人情,我欠你,就相当于他欠你了。”
何力就笑了,说:“随便你,你要是觉得你自己有头绪,自己一个人就能干,也行。”
他说完扭头就走,王语终于还是叫住了他:“你有什么想法?”
何力回过头来,说:“咱们去找证据。”
于是他跟何力,又开车回到了镇子上。王语说:“先去修车辅,就是那个修车铺的老板,戳坏了我们的轮胎。”
他们到了修车铺,发现那老板正在那里收拾一辆摩托车。车子在门口停下,那人眯着眼睛看了过来,看见王语从车上下来,就警觉地站了起来。
“你又来干什么?”那人看了看王语,又看了看何力,明显有些紧张。
王语说:“我们来,找你说句实话。”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已经有很多人来问过我了,我也说了很多遍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们的车子来的时候轮胎就被人泄了气了,我只有看到你们打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打,谁对谁错,警察局说了算,我一个平头老百姓,什么都不知道,我该说的,也都说给警察同志听了,你们可以去问他。”
那修车师傅说完就要走,王语一把拽停王他:“你这么颠倒黑白,是收了他们多少好处,还是你跟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你少冤枉人……”
“我冤枉你?!”王语忽然动了怒,一把扯住了那人的衣领,那人长的并不高,他与他对峙的时候,就有了一种凌人的气势:“大哥,你相信我,我要是想冤枉你,分分钟就能把你送牢里去,你信不信?”
那人就笑了,说:“我老实人干老实事儿,不怕你冤枉。”
何力也拉住王语,把他拽到了身后。那人扯了扯被王语拽乱的领口,神色有一点不以为意。
何力说:“老乡,你看,我这两位兄弟他们也不是坏人,这事儿其中一定有误会,你能不能给通个气儿,让我们跟对方见个面?”
“被你们捅伤的那个人么?”修车是师傅说:“他人在医院里呢,你们找他,去医院啊!”
“我们不找他,我们找你们管事儿的。”何力说:“我知道你们有个专门替伤者传话通气儿的人,我们想跟他谈谈。”
“就那个你口带虎头的。”王语说。
“你们说虎哥?”那人说:“我跟他不熟。”
“你们一直抓着这事儿不放,心里肯定有打算,我可以打包票说,私了更能让你们称心如意。”何力说:“劳烦外勤地图我们个传个话吧。”
那人看了看他们两个,说:“那你们等着。”
“劳烦了。”何力微微低了低头,那人就进里头去了。王语说:“我看着心里头就来气,你还对他那么客气,低了低头这种人,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况咱们还算不上强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