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接着道:“这若是一般人家死了人,总是免不了长吁短叹,可偏偏又是那么几个祸害!”
赵从愿默,不知该说什么。
很快,高高的衙门里坐了个一身绯红官袍的男子。他身上的官袍穿的歪歪扭扭,就连2头上的乌纱帽都有些歪,白皙的脸盘因肥肉显得有些猥琐。
临衫大吃一惊,小声道:“姑娘,不是说这县官还不过而立吗,怎么看上去像是……”
赵从愿看了眼它肥肉堆积的大脸盘,还有那因着肚子上肉勒出来的一条条痕迹,显得臃肿。
“可能是饭量比较大?”赵从愿看了眼四周,见崔显安与怡红楼头牌一起被压上来,才禁了声。
气质使然,即便是简单的白袍,崔显安站在人群里,仍是显得与众不同。
他侧过头,便看见拼命眨眼的赵从愿,失笑,学着她的样子,用力的眨了眨眼。
“堂下何人?”上首的官老爷发话,手上的惊堂木拍的震天响,带动着那圆滚滚的身子也跟着颤了两颤。
崔显安长身玉立,面上无甚表情,只淡淡的站在那里。
那官老爷眯眼,看向他,喝道:“大胆,还不拜见官老爷!”
赵从愿心里一紧,看向堂中。
崔湛眼神一眯,抬起步子往前跨了一步,握紧了手中的剑。
崔显安立在那里未曾言语,只抬起眸子,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明明清清淡淡,却无端的让人背脊一凉。
许久,那县官眼神飘了飘,才讪讪的开口道:“审案!快开始!”他缩了缩脖子,赶忙跳过他的眼神。
赵从愿舒了一口气,她生怕崔显安直接跟那胖子打起来。不过,要是让天下人知道大名鼎鼎的崔丞相竟然进了大牢,怕不是要笑掉大牙!想到这里,赵从愿不厚道的笑出声。
“大人,小女子冤枉呀!”
县老爷这才将视线转移,便见地上跪坐着的女子生的闭月羞花,模样楚楚,那透明的罩衫也掩盖不来那一身玲珑的曲线,朦胧间更显得出众。
他两眼冒着桃花,喉结动了动,眼一双笑眯眯的眼睛一直黏在她身上。直到一旁的师爷咳了两声,才反应过来,故作姿态的正了正衣襟,才沉声问道:
“你有何冤,且一一道来,本官为你做主!”
作者有话要说: 崔显安:我只喜欢愿愿,我不会怜香惜玉
☆、从此以后
“大人, 奴家名水仙,是怡红楼的挂牌姑娘。一月前, 那王公子看上了奴家,奴家见他生的不错,出手阔绰, 本想是留住这难得客人。谁承想,老板娘看上了他,便用奴家的卖身契威胁我,让我将人让给她, 还不准旁的人晓得!”水仙跪伏在地上, 哭的颇为伤心。
县太爷见美人儿落泪,心肝都一颤一颤的, 恨不得立马下去将人搂进怀里好生安慰一番,哪里还顾得上她说的话。
一旁的师爷看不过眼,只能硬着头皮问道:“老板娘威胁你什么?”
“她威胁我, 要是不按她说的做, ”水仙哭的更大声了, 抽噎着道:“若是不按照她说的做,便将我卖到扬州当瘦马!”
一旁的大婶们见状,也纷纷议论开。
“这老板可真是歹毒啊!自家的人竟能说卖就卖!”
“是啊!一点人情味儿都不讲!这猫猫狗狗的处久了, 都有感情了,更何况是人!”
水仙接着道:“前段日子,怡红楼的生意惨淡,妈妈几经打听, 才知晓是清淮院换了老板,还买了好几个姑娘,抢走了楼里的生意,便想着使些法子整整他,便让王公子去探探虚实。”
赵从愿听到这儿,还是先想不通此事怎么会与清淮院扯上关系。照常理来,这倒霉的不应该是清淮院吗?
“谁料到那姓王的竟迷恋上了清淮院一个姑娘,日日歇在那里。妈妈嫉妒失望之下,便将王公子给杀了!”水仙说及此,便掩面呜呜的哭了起来,颇为伤心,道:“那王公子是第一个说要将我赎出去的人!若不是那杀千刀的……”
赵从愿有些唏嘘,看向身后的两人道:“此事,最吃亏的便是那王公子了,本只是想找个乐子,却丢了性命。”
临衫赞同的点头,忽而又摇了摇头,道:“那也是那王公子自作自受,见一个爱一个!”
崔湛张了张嘴,半晌一句话没敢说出来,呐呐的低下头,嘴角紧抿不敢说话。
那王公子雇了一批混子,打算见天儿的来清淮院撒野。这也便罢了,他不知从哪里听说了赵从愿的闲话,买了一堆助兴的药,打算那天晚上潜入姑娘的院子,打算霸王硬上弓!他家公子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怎能让人给欺负了去!
尸体本是让他扔到了城外,昨日官差上门,他便偷偷将尸体又运了回来,放进了怡红楼老板的房里。
崔湛抬眸,看了眼还站在堂内的崔显安,有些气短,他家公子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若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