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把暗暗不过磨砺的刀,徐享元那些徒子徒孙,就成了白璧成的磨刀石。
重压之下,白璧成一百三十岁的时候,修为就悄悄突破到了灵尊期。
此后白璧成又耐心的等待了五年,等到大长老去西部参加周皇与王后的双修大典的契机,离开玄天宗,迅速杀了那些徐享元的弟子,他们已经不配做为白璧成的对手了。
白璧成来到一个精心挑选,能遮掩他身上血脉气机,但是充斥着酷热熔岩的秘境中。在这个灵气暴烈不稳定的秘境中,布置下早已准备好的综合聚灵阵,看到剔除了暴烈灵气后远不如玄天宗浓厚的灵气,白璧成还是选择马上闭关,以求突破圣人期。
直到两百岁,渡过晋升圣人的雷劫后,他才终于感到那把终日悬在自己头上的刀不再有威胁。而自己这把打磨已久的刀,也到了出鞘的时机。
徐享元终究没那么好杀。
要单是说杀死他的过程,到还容易。白璧成只是出了秘境,回到玄天宗所在的中部区域,四下晃荡几天,以自身做饵,很快就掉到了徐享元这条鱼。
在白璧成精心布置的杀阵面前,徐享元没有丝毫逃脱的机会,即使他拿出层出不穷的灵宝来抵挡,还是被杀阵中的剑气削得血肉模糊,最后被白璧成一剑刺破灵台,死不瞑目。不甘,懊恼的神态永远定格在脸上。
可是徐享元刚死,玄天宗的宗主谭珏,就飘然出现了。这才是徐享元不好杀的真正原因,因为杀死徐享元,白璧成付出了昂贵的代价。
谭珏是白璧成名义上的师父,他虽然没怎么管过白璧成的事情,但是他毕竟庇护了白璧成这么多年,所以白璧成对他还是很感激的。白璧成看到谭珏,没有说话,也没有多余的举动,只看谭珏怎么说。
没想到,谭珏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老怀大尉的笑着说,“好徒儿,你终于长大了。”
在白璧成凝重的目光中,谭珏对徐享元的死只字不提,甚至不去看他那残破的尸体,也无视白璧成的目光。只是望着遥远的天际,低声轻语,仿佛在规劝自己顽皮不懂事的孩子,“你清闲了这么久,是该为宗门效力的时候了。”
白璧成在听完谭珏的话之后,没有马上回应,反而开始动手收起刚刚因为打斗而残破的阵盘,丢出一团幽蓝的灵火将徐享元的尸体焚毁,又将灰烬中的储物戒指收起来。
做完这一切的事情,白璧成也做出了自己的决定,这才笃定的对谭珏说,“看来师父早就知到我和徐享元的恩怨,那您应该知道,我们白家就剩我一个人了,复兴白家,也是我必须背负的责任。”
谭珏一直在等待白璧成的答案,可是结果却不是他想要的那一个。虽然答案不让谭珏满意,他却不甚在意的哈哈大笑起来,这才终于将目光对准白璧成,越发像看着一个顽劣的孩子。等他终于停止了笑声,眼睛里也没有了丝毫笑意,这才用严肃的语气对白璧成说,“你想要怎么复兴白家,回去生一堆小崽子吗。那宗门对你的培养之恩呢,你要用什么来偿还。那可是玄天宗的堂堂大长老,难道就白白给你做磨刀石不成。”
白璧成哑口无言,无法反驳,因为谭珏身上散发出的威压,在他说话的时候,正笼罩在白璧成的头顶,这让白璧成瞬间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地上的蝼蚁,还是头顶有一座大山压着的蝼蚁。
直到这时候,白璧成才明白,同样是圣人期,徐享元在宗主面前只是土鸡瓦狗。难怪徐享元这么多年在宗主面前老实的跟个鹌鹑一样。而他自己也比土鸡瓦狗好不了多少。
虽然如此,白璧成也并没有马上妥协,他瞪着几乎要脱框而出的眼睛,咬着泛起血丝的牙,艰难的对谭珏说,“五百年,我愿为宗门效力五百年,算是对您庇护我的报偿。”
白璧成没有不识时务的提起,诸如要是他被徐享元杀死,谭珏会不会顾念师徒之义类无聊的话。也没有提起为什么明知徐享元残杀白家的人,谭珏却不闻不问的话。因为白璧成知道,谭珏确实庇护了他。而白家的毁灭,对于玄天宗来说,对于圣人期强者来说,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听到白璧成的回答,谭珏笑的让人感觉春风拂面,而一直压在白璧成头顶的威压也随风飘散了。他眯着眼睛对白璧成说,“很好,真是我的好徒儿。魔人对灵修界的侵占,事态严峻,我要你代表玄天宗,到最前方的战场去压阵,你没有意见吧。”
白璧成对这样的安排不能有任何意见,只能爽快的回答,“遵命。”
于是白璧成就实打实的跟魔人厮杀了五百年,那些魔人除了不知疲惫,没有痛觉,可是智力低下,实力也不是十分高强,可就是源源不断,杀之不绝。
所以当时间到达跟谭珏约定的五百年,白璧成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枯燥的战场,并且觉得自己当初草率的许诺五百年的时间,是吃了大亏。
但是白璧成不得不承认,在他长达一千年的生命中,唯一看不透彻的人,就是他名义上的师父谭珏。
第四章
原本纷乱嘈杂的人群,在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