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息子霄回来说,息府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息老三回来了,可以确定息泱是一回到昭洲,就直接找上了他们两人。
先不说这其中有何古怪,至少目前息泱未有其他举动,还百般示好,息子霄自然以静制动,就看他想干什么。
当花九的脚踝好的差不多,都消肿了的时候,她终于可以自个走到院子去晒太阳,不用走到哪息子霄就跟到哪,她竟隐隐有一种重见天日的自由感觉。
但这种美好的心情,却再次被闯进宅子的商嫣然给破坏了。
花九眼眸不善地眯了起来,这个没脑子的女人怎么又来了?还是息子霄根本就没处理好?
不管花九怎么想,商嫣然冲到花九面前,从怀里摸出把银票,朝着花九当头扔下,“够不够?”
“你……”春生一直扶着花九,眼见自家夫人没头没脑的被人这番羞辱,当即她就要去找扫帚轰人出去。
谁知,花九伸手一拦,阻了春生,她捻起肩上的一张银票,轻飘飘地看了一眼,“一百两呀,少说商姑娘刚才也扔了上千两吧,春生,捡起来。”
眼见花九吩咐婢女捡银票,商嫣然那张美艳的脸上就露出一丝讥诮的笑意,“你是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吧?离开他,这些都是你的……”说着,她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叠来。
春生将银票理好,花九接过,摩挲了一下,抬眸就言笑晏晏地看这商嫣然,“哦?那商姑娘还是继续砸吧,我花氏能有被银子砸的一天,感觉也不错。”
果然,商嫣然扬手一洒,那银票哗啦飞舞的满院都是,花九拾起一张再看,“怎么?这会就是五十两一张了?商姑娘还是换成一百两再来,春生,赶人!”
春生早等花九这话,立马她拿起一边的扫帚,还恶意地跑去蘸了蘸脏水,举起就要朝商嫣然身上打去,“滚出去,我叫你拿银票砸夫人……”
“啊……”商嫣然一时不察,华美的衣裳上就被扫帚扫上脏水,她尖叫着,脸色铁青,狼狈地落荒而去。
来来去去,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而已。
事毕,春生放好扫帚,就要去捡那满院的银票——
“不准捡!”声若冰珠的声音,恍若落地迸碎出割人的寒意,花九松手,手上的银票也尽数落了一地,“扶我回房。”
心头一跳,春生知道,花九是真的生气了,她鲜少见花九动怒到只是浑身冒寒气,不言语的模样。
那晚上,花九早早的便将房间门落了门栓,根本不等息子霄回来,就更别提和他一起用晚膳了。
酉时初,息子霄还未踏进院子,就见春生在院门口张望半天。
眼见他回来,春生几步到跟前,将白日的事一一说了遍,完了,表示,夫人被气慌了。
息子霄听完,也不说话,天色虽有暗,但也还能看见满院洒落的银票,他只顿了那么一下,转身就又出去了。
春生几乎傻眼,这啥都不说,是什么意思?还是生花九的气了?
约莫两刻钟的时间,很快春生就看到息子霄又回来了,他身后跟着一个矮胖的商贾,那商贾身后竟然跟着商嫣然。
紧接着,息子霄只领着两个人到院子里,冷冷地看了那矮胖的商贾一眼,那商贾面色难看地喝了商嫣然一声,“过来,给我挨个捡起来,去给七少夫人赔罪。”
商嫣然不情愿,对那人似乎又颇为害怕的样子,只得磨蹭地到院子里弯腰准备捡银票,岂料,她手还未挨着银票,息子霄上前一步,就将那银票死死地踩脚下,“用嘴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