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必须尽快打开突破口,不然的话,我们的情况只会越来越不妙。”终于证明自己建议正确的李密赶紧开口,提醒道:“昨天晚上我们的将士没有休息好,今天的天气又太过晴朗,将士在烈日下作战体力消耗十分巨大,时间长了将对我们十分不利。”
看看天上寥寥可数的几片稀疏云彩,杨玄感点了点头,喝道:“去给杨积善传令,一刻钟内,务必给我突破官兵左翼,打开突入官兵阵内的缺口。”
听到这话,再次被打脸的李子雄老将军当然是脸色尴尬,心中只是暗恨杨积善的队伍执行不力,辜负自己的神妙战术,苦心布局,还给了后生晚辈李密小人得志的机会。
杨玄感的命令被迅速传达到位后,杨积善也有些急了,除了传令步兵加紧进攻外,还干脆亲自来到了阵前,率领督战队督促步兵队伍加紧冲锋。而隋军这边的刘大将军也是有样学样,除了带着督战队逼迫将士顽强抵抗外,还亲手砍了一名惧怕之下向后退却的自家士兵,大吼大叫不断,“顶住!给老子顶住!为了你们的婆娘娃娃,给老子顶住!不要忘了这仗要是输了,你们这辈子就没机会回家抱娃娃了!”
在两边将领的驱逐鼓励下,栅栏防线上的战斗激烈程度再次提高,两军将士都是血红着眼睛拼命的捅枪刺杀,刀盾手也不断的补漏拣缺,矮着身子不断砍杀敌人伸过栅栏的手臂武器,栅栏内外两侧都是血肉横飞,死伤无数,u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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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局陷入了绞肉机一般的残酷僵持。
僵持中,已经有些摇摇欲坠的隋军左翼队伍突然大声欢呼了起来,原来不知何时,一个团的报国军将士已经来到左翼,看到这些身披显眼白袍的友军队伍出现,守卫栅栏的隋军将士也不知道从那里冒出了一股神力,欢呼吼叫着把手中长矛长枪刺得更快更猛,将那些都已经开始挤压栅栏的叛军士兵刺得满身飙血,惨叫不断。
与之相反的是,看到身披醒目白袍的报国军出现,早已经在金墉城战场和洛阳保卫战吃过报国军大亏的叛军队伍却是魂飞魄散,一边下意识的纷纷后腿,一边大声惊叫,“白袍兵来了!那些怪物白袍兵来了!”
士气斗志陡然间此长彼消,有强力同伴充当后援的隋军将士士气高涨之下,楞是一番猛刺猛捅下杀退了叛军的冲锋,逼着士气大消的叛军队伍纷纷后退,顿时稳住了栅栏防线,然后乘机迅速修补被叛军士兵砍破砸坏的少量栅栏,杨积善在后面气得哇哇大叫,然而却又无可奈何。紧接着,在杨玄感咆哮如雷的命令下,叛军步兵队伍虽然再一次向隋军栅栏发起了冲锋,势头却远没有之前那么凶猛,已经打出了信心的隋军将士却在报国军按兵不动的情况下从容迎敌,与叛军队伍在栅栏防线上厮杀得难分难解,丝毫不给叛军队伍取得突破的任何机会。
与此同时,叛军左翼的队伍也有了动作,在地形并不是十分适合进攻的情况下,迂回到了隋军的右翼正面,向隋军的右翼队伍发起强攻。这一次,陈应良并没有做任何的战术安排或调动,任由右翼的隋军队伍单独御敌,倒是喜欢蛮干的卫玄有些担心,低声对陈应良说道:“应良,右翼也在开战了,是否派一个团的报国军过去,做为预备队?”
“用不着。”陈应良低声答道:“我们的右翼山丘和沟渠都比较多,不利于叛贼发起全力冲锋,叛贼很难取得突破。还有,报国军现在派过去也没用,就报国军那点兵力,到了这样的决战战场上,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与其现在就派过去补漏堵缺,倒不如等到右翼出现危险时,派过去鼓励士气,打击敌人军心。”
让卫玄万分郁闷的是,战局再一次被陈应良料中,在地形不利冲锋突袭的情况下,攻打隋军右翼的叛军队伍先是遭到了多达四轮的羽箭覆盖,然后又遭到了隋军将士的枪矛攒刺,同样迅速被局限在了栅栏防线前难进寸步,同时因为队伍不如杨积善麾下队伍精锐的缘故,还被隋军将士杀得更惨,不到片刻时间就被迫后退重新整队了一次。
看到这样的情况,卫玄心中暗暗欢喜之余,一股无名火气也无法忍耐的涌上了心头,心中咬牙切齿,“姓柴的!你给老夫记住!如果不是你,老夫之前会在邙山输得那么惨?老夫身边这个姓陈的小子,又会白白便宜了樊子盖那个老东西?!”
暗怒过后,卫玄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又观察了战场片刻,卫玄又转向陈应良问道:“应良,我们现在虽然打得不差,可始终都是守势均势,照这样下去,我们如何获胜?如何有大破乱贼的机会?”
“当然有!”陈应良自信的大力点头,又指着正前方的叛军旗阵斩钉截铁说道:“当杨逆叛贼发起正面冲击时,就是我们大获全胜的机会到来之时!我这次把报国军放在了方阵正中,不让他们去冲锋陷阵,就是在等这个机会!”
陈应良其实差点已经等到了这个机会,几乎同一时间的叛军旗阵中,看到左右两翼进击的队伍都被隋军的栅栏防线挡住,杨玄感大怒之下,都已经准备下令正面出击的,还要象往常那样亲自率军出击,可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