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袁天罡、魏徵相反,这几天没少在背后大骂王世充不是东西的陈应良却象突然换了一个人,不仅再没有毫无风度涵养的破口大骂,相反还露出了一些微笑,吩咐道:“来人,马上把王仁则请来中军大营议事。”
“副使,你想直接和王世充翻脸?”袁天罡有些吃惊,赶紧提醒道:“大敌当前,直接和王世充翻脸有百害无一利,不如对他暂时隐瞒此事,暗中向朝廷禀奏王世充的罪行,请朝廷出面收拾他。等朝廷的旨意下来,这场大战也差不多了,我们就算和王世充翻脸也影响不大了。”
“我傻了才和王世充直接翻脸。”陈应良笑笑,又吩咐道:“去叫王仁则来吧,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我的用意了。还有,让人把王世充和杜伏威的使者一起带来,把王世充使者的嘴巴堵上,押到帐外来侯命,不许他说一个字。杜伏威的使者嘴巴也堵上,押在后帐,让他听到我和王仁则的对答。”
袁天罡将信将疑的下去传令了,过得片刻,王世充的倒霉使者首先被押到了帐外,杜伏威派来的使者也被押到后帐由亲兵看守,接着还不知道消息的王仁则也被请到了大帐里,见面行礼后,陈应良也没客气,直接就把辅公怙那道书信递给了王仁则,微笑说道:“贤侄,这是大贼头辅公怙写给我的书信,你看看。”
王仁则当然很是纳闷陈应良为什么会要自己看信,然而把书信只看得几眼后,王仁则的脸色顿时就变了,额头上很飞快渗出汗水,然后赶紧喊道:“陈叔父,离间计这是离间计,是乱贼的离间计我的叔父与你既是同僚又是亲戚,怎么可能会把你的军情故意泄露给杜伏威乱贼?陈叔父,你要相信我,相信我的叔父啊”
“我当然相信你们。”陈应良微笑说道:“这道书信上介绍的军情,说实话也不算什么机密,杜伏威逆贼只要多派斥候侦察就能知道,想拿这样粗浅的离间计糊弄我,没那么容易。”
王仁则松了口气,赶紧向陈应良道谢,感谢陈应良对自己叔侄的信任。再接着,陈应良又让亲兵把那个王世充使者押进了大帐,向王仁则微笑说道:“仁则贤侄,这个人是杜伏威逆贼派人押来的,说是世充兄派去与他交涉联络的使者,我还没审问他,也懒得审问他,你把他带回去交给世充兄,由你们处置。”
王仁则一听更是大喜,忙又拱手作揖的道谢,还一口咬定说这个使者是假的,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陈应良则又微笑说道:“我当然知道他是假使者,是杜伏威派来的死间,所以我也难得听他的胡说八道了,仁则贤侄你把他带回去严加审问,从重定罪,千万用不着和他客气。”
“一定,一定。”王仁则点头哈腰,心里也暗暗有些佩服陈应良的拿得起放得下,明知道使者不可能有假,但为了继续保持与江都隋军的友好关系,保持现今联手夹击杜伏威的局面,居然于脆装糊涂装傻。
“还有件事。”陈应良又说道:“仁则贤侄,我们顺便也把进兵计划定了吧,你看这样安排行不行?我们谯郡队伍与你们江都的队伍,距离杜伏威的大营都是一百二十里左右,你今天就回去报信,明天做好准备,后天我们一起出兵进攻杜伏威的大营,每日行军都是四十里,三天后一起抵达杜伏威的大营外会师,联手进攻如何?”
王世充和陈应良讨价还价的目的王仁则当然知道,目的就是让陈应良的队伍动起来,离开泗水宿豫这个易守难攻的战场,然后杜伏威自然会柿子拣软的捏,立即西进先和陈应良决战。现在一听陈应良终于愿意爬出宿豫乌龟壳向东进兵了,王仁则当然是欢喜万分,马上又点头哈腰的说道:“陈叔父所言极是,小侄也一直觉得这个进兵计划最为稳妥,那我们就这么定了,小侄回去后,一定请叔父他依计行事。”
“贤侄,别急啊,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陈应良微笑说道:“贤侄你也知道,我这次只带来了二十五个团五千多人,兵力实在太过单薄,倘若杜伏威贼军采取各个击破的战术,倾巢出动先向西线而来,我就只能是立即牵着他们立即退回宿豫战场,据险而守,利用有利地形与贼军抗衡,到了那时候,还要请世充兄立即西进,攻打贼军背后,与我军联手前后夹击,共破贼军。”
眨巴眨巴有些泛蓝的眼睛,王仁则马上又拱手说道:“陈叔父的苦衷,小侄明白,请叔父放心,到时候我们一定会立即出兵西进,与叔父联手夹击杜伏威乱贼”
“那就这么说定了。”陈应良大喜,一拍面前帅案说道:“请贤侄即刻回去报信,后天上午,我们一起出兵,两路并进,同捣杜伏威贼巢”
王仁则欢天喜地的答应,赶紧告辞离去,还更加欢天喜地的带走了那个至今还被堵住嘴巴的倒霉使者。看着王仁则离去的背影,袁天罡和魏徵都是大为不解,忙一起向陈应良问道:“副使,就这么算了?这也太便宜王世充了吧?
“当然不是这么算了。”陈应良笑道:“难道你们忘了?我的后帐里,还有一个杜伏威的使者?把他带出来。”
被堵住嘴巴押在后帐的杜伏威使者被推出来了,直接押到了陈应良的面前,陈应良也没让亲兵给他松绑松嘴,只是微笑说道:“刚才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