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复起听了这老螃蟹要来攻打香山的消息,却是比李炎卿更紧张几分。《+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眼下吴桂芳的大半身家都押在这,要是被倭寇洗劫一空,自己就不必活着回去见他了。哪怕敌人打不下香山,只要把这大好局势一破坏,香山开市不成,吴帅的一番安排也就全化做了东fēng_liú水。
再说那老螃蟹自己也干着收脏的买卖,他继承了汪直的关系网,与倭国有好大交情。据说岛上常年存着几船的白银,任你是什么货物到那,都能拿到现银走人。
这样的人存在,肯定要和香山抢生意。不论是抢钱,还是抢生意,都是取死之道。王复起急忙修书,派人送到广州,去调水师先平老螃蟹的巢穴。至于公文往来,手续印章,则由王复起负责事后补完。
那位百户沐家旺,也写了封书信送到干爹那,请干爹多也帮着把这事办了,毕竟现在是为了大家的利益服务,谁都不能干看者。
做这么大的生意,投了这么多本钱,吴桂芳也不能麻痹大意。无论倭寇还是闽浙海商,都不是好惹的主。为了防范不测,吴桂芳在广州到香山一线放了一千五百人的机动兵力,那都是俞大猷一手操练的俞家军,战力过人。就算是现在白莲教主孙无敌带大队人马上岸,也一样要被揍回去。
在广州码头,舟师随时待命,千余名水军枕戈待旦。林守正这次平贼无方,明明有了情报还差点丢了广州,导致两个附郭县被洗劫。头上顶着个大雷。也只好对吴桂芳百依百顺。
见了王复起的文书,不敢怠慢。匆忙准备军粮,又挪了笔银子发军饷。一声炮响。大军杀出广州,直接停泊在香山外海。这边香山海巡全员出动,洪四妹大撒绿林帖,将各路依附势力调来待命。
那些下帖子的心腹,话说的明白,我们洪大姐要开了螃蟹岛,你们若是肯来,那自然是好。若是不肯来,我们也不强求。咱还是朋友。不过老螃蟹若是闻风而遁,这事就得追查到底。
这样的话一说,谁不来谁就可能为老螃蟹逃跑背黑锅,因此纷纷带了舰船前来效劳。这支庞大的舰队中既有大型战船,也有中小型的快船,船只杂乱不一,队型也称不上严整,让带队的李天梁直摇脑袋“乌合之众,果然乌合之众。”
他一到海上。就看中了那艘三桅西洋船,更看中了船上那位身材火爆的女巡检。可一看到那女巡检和这刘知县腻在一处那副亲热模样,便摇了摇头,自己没戏了。
按说李天梁也算是国朝栋梁之才。年纪轻轻,身上就有了四品官衔,也可算的上是个前程远大的年轻武官。可惜大明朝。武将哪如文官值钱?
再说自己对这个知县的根脚也有个耳闻,听说京里某位大贵人。是他的靠山,不是自己这等丘八所能招惹得起的。还是别作死比较好啊。
他上了这艘西洋船后,以专业眼光看了一通,不由暗自赞叹:真是艘好船。即使与自己的福船放对,也难说谁胜谁负,一个小小县城,却有如此一艘战船。
再看看跟出来的,还有数艘三桅船,几艘两桅船,武力之强,几乎可以和整个广东水师打个有来有往,这知县没点背景,谁信?
等到大队开拔,他一拉里李炎卿,二人到了一边,李天梁将大拇指一挑“这小娘们够劲,刘老爷好福气啊。”
说到这,他一副老司机的模样品头论足“一般的蠢物,只知道找那杨柳细腰,三寸金莲的,年岁也是找十四五的小毛丫头。这样的女人到了时候根本顶不住,没几下就哭着求饶,有什么意思?非得是像这洪巡检这样的女人,那才能和男人打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呢。对了,兄弟我这有药,用不用啊?丈夫再造散,当年在福建练兵时,南少林的和尚送的。他们那配的这个药药效最好,送子一门灵,要不要?”
李炎卿笑道:“多谢好意,不过暂时还用不上。”
李天梁却不见外,将他拉到座位上“我这人性子直,有什么说什么。若这小娘子不是傍上了你,我就下手了。先不说那腰,那腿,那乃子那皮股。就说她这身家,看看,这许多船只,这么多的手下,谁把她弄上手,那可就是人财两得的好事。就看这支船队,她起码也得有万两身家,这样的女人不搞,搞什么样的?我告诉你,像她这种女人,只要狠狠睡她几次,把她睡服了,这份身家她都能贴给你。到时候你老兄拿这笔钱去京里打点打点,就不至于窝在这鬼地方,当个小小百里侯了。”
李炎卿见他说话畅快,倒也颇为欣赏,两人又有联手共擒短毛贼的交情,就比别人亲厚一些。笑道:“怎么,李兄对这洪四妹那么大兴趣?不过对不起啊,兄弟我是个吃独食的人,尤其女人,哪怕是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让。”
“哈哈,刘老爷说笑了。兄弟我是个丘八,哪敢跟你个文官抢女人?再说你的根脚,我也不是不知道,我还没活够呢。再说了,只要我官做的大,还怕没女人?你老兄将来若是仕途得意,别忘了提携一下兄弟,我就感激不尽了。我这个人是个直人,有什么说什么。我手里没多少钱,家里也没有漂亮婆娘,若是有,只要能升官,你要什么我给什么。我跟我那师兄,不是一路人。”
“俞龙戚虎,国朝柱石。小弟可没少听说俞总镇的威名,心中敬佩的很啊。”
“敬佩?敬佩有用么?”李天梁说到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