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宫装长裙,倒影湖水中,像一株夜放的水仙花。
温乐公主居高临下地说:
“徐冉,是我。”
徐将军没有反应。
“哗啦——”
一盆冷水当头浇来。
温乐公主示意侍从退下:“清醒了吗?”
徐冉抹了把脸,慢慢站起身:“什么事?”
“已经没事了。”温乐摊开掌心,
“一个时辰前的急报,燕然山下五十里发现尸骨堆,找到他的铁甲碎片和这个……你认得罢。礼政司的人来问皇兄,为顾将军追什么谥号,要不要安排国葬,皇兄发了好大脾气,提着剑,一个人往摘星台去了。”
徐冉看清那样东西的时候,已听不见温乐的声音,风声、水声、所有声音瞬间消失,全身血液凝固。
只剩顾雪绛的笑声肆意回响:“君子无故,玉不离身。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但我一直系着。”
半块玉佩。她从温乐手中接过,看见上面干涸的血迹。
徐冉说:“这不可能。”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
她跳下船头,游回岸边,用真元烘干衣服。
夜已经很深了,长街空荡。徐冉走回官署,值夜的士卒正在打牌喝酒,看见她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