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笑容满面道。
“现在确定了你的身份,我也就不用那么麻烦了!你也可以死的物有所值。”花非画说着,示意那些邪物将扶畅绑起来。
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扶畅,想动用法术都动不成了,之前在阵外还好,现在处于阵内,邪气太大,彻底压制了他的仙力。
也是在这时候,他才注意到,原来阵眼里除了花非画,这人还有一张石.床,上边用黑色的涂料画着奇奇怪怪的符文。
刚一躺上去,扶畅就感觉自己仙力不断被抽走,与之相反的,是周围大量邪气涌入体内,这让他非常难受。
更要命的是,花非画在他手上划了一道,血液滴落石.床,更多邪气被聚集——这根本是把他做成引邪聚邪的阵眼啊!
抛去从武侠风转换成仙侠风的不适,其实,这也可以看出花非画的用心多么险恶,首先是扶畅这身体的身份。
从字面意思来看,扶畅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死,从之前他中毒第二天就能活蹦乱跳,也能看出这一点。
现在他成了阵眼,也就意味着,如果要破阵,必须先杀死扶畅,而这坑爹的体质注定他死不了,同理,没人破阵,他就会一直作为阵眼,引聚阴邪,饱受折磨。
而花非画想用这个阵法搞事,没有人能阻止,嗯,理论上是这样。
至于现实嘛,由于以前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事情,并无可以参照的例子。
“其实我最想知道的是,你究竟下了多大的一盘棋。路上我们遇见的那群游戏玩家,也是你安排的对吧!”为了转移注意力,扶畅看着花非画,开始了自己的推理。
“你先用他们来吸引我们注意力,以蒲易轻的个性,他绝对不会容忍玩家那么嚣张,所以他十有八.九会留在那里。
“打退那些玩家,亦或者妥善处理被毁坏的事物,无论哪种你的目的就成功了一半。
“而引诱我过来就更加简单了,就算我没有主动过来,你也会用邪气引我过来。
“甚至还可能放出魔气,我可能会为了蒲易轻忽视邪气,但是换成魔气,我是绝对不可能忽视的。”
扶畅已经认定,花非画必定就是他再找的魔气。
虽然魔气化人并不常见,但修真界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有,更何况,脑洞世界里,就算发生了天方地圆、凡人变成猫咪食物等奇怪的事情,好像也不算过份。
见花非画并未反驳,他接着说:“只要能把我引过来,然后抓住我,你的计谋就成功了。只是我不明白,你绕那么一大圈,又是故意接近,又是下毒露出破绽,仅仅只是为了抓我做阵眼?这也太多此一举了吧!”
这是扶畅唯一想不通的一点,一个挺简单的事,弄得那么麻烦,他总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谁知花非画却只是看了一下扶畅,等确定扶畅无法离开“祭台”,就离开了这个村庄,他要赶往下一个地点了。
被留下来的扶畅表示:说好的反派话多呢?临死前给我解个惑会死吗?
先不提这边,再说蒲易轻那边。
将肆意破坏的玩家打晕过去,又安抚了下无辜受到牵连的百姓后,蒲易轻这才快速往扶畅那里赶去,刚进入紫薇峰,他就感觉到一股阴凉气息,让他不寒而栗。
担忧扶畅的他,加快了脚步赶往村庄,却发现,那座村庄竟然凭空消失了,无论蒲易轻再怎么找寻,也只看见杂草丛生。
正巧这时,一上山砍材的樵夫看见蒲易轻瞎逛,年迈的樵夫忍不住开口询问:“少侠可是在这里丢了什么东西?若是没有,可不敢在这里多呆,还是快快离去得好。”
听见樵夫这么说,蒲易轻疑惑问道:“这是为何?”
随后,蒲易轻就听得樵夫神秘兮兮道,“据说这里原来有一个村子,后来被山鬼缠上,最后村人都死了,从此以后,那个村子就消失不见,有时又突然出现,凡是进入的人,最后都消失了,年轻人,我看你还是快快离开这不详之地吧!”
对于山鬼之说,蒲易轻自然不相信的,但是樵夫言之凿凿,又好心提醒,他也不好拂了樵夫好意,便道:“多谢老人家好意。”
看出蒲易轻不信自己的话,樵夫无奈的摇摇头,背着柴离开了此处。
蒲易轻依旧寻找着昨天的村子,可什么也没找到,眼看天色渐晚,他也只能暂时放弃,回到了镇子上。
他并不知道,其实他遇见的这一切,都被动弹不得的扶畅看的一清二楚,原本还期待着蒲易轻救自己的扶畅,心情很复杂。
如果说一开始,扶畅还能安慰自己,蒲易轻绝对不可能坐等他出事,可随着时间缓慢过去,神智模糊不清的扶畅,眼前开始出现幻觉。
他一会儿看见蒲易轻骂他蠢,一会儿看见好友告诉他蒲易轻已经得救……
果然,我还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吗?扶畅苦笑。
随后,自觉失败的扶畅感受强烈吸引力,那熟悉的仙力波动让他打起精神来,他顺从的放松身体,任凭仙力拉扯他往外。
随着一阵沉重感传来,扶畅睁开了双眼,看着房间里熟悉的装饰,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药香,他知道自己从仙魄世界里出来了。
虽然体内的仙力所剩无几,好歹不用继续被困在里面不是。
还没有庆幸多久,扶畅想到了什么,勉强起身往外走去,他来到另外一个房间内室,看着躺在床.上,毫无声息的蒲易轻,他心中的石块总算放下:还好,阿轻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