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西正看着他出神,忽地被一问,便回神答道:“已经醒了,只是人还不大明白,约莫过个三五日才能缓过来。”
林壁堂还记得那日自己摔出牟门时,是被云生狠狠地抱住了,便忍不住又问:“恕林某聒噪,那孩子伤了何处?”
季川西连连摆手,“林公子宅心仁厚,如何是聒噪呢!”接着他温言道:“若是不计较那些细的,他……是断了一条腿,纵是医治得好,恐怕也会瘸。”
林壁堂双眉相蹙,无声间显出了一副忧愁的样子。
季川西从前觉着林壁堂的脸上永远带着笑,可自从他看不见之后,便不经意地总是满眼郁色,他的双眸里装了一方天地,此刻是从明亮的暖舂恍然间辗转成了瑟瑟的冷秋。
“他跟着我,当真是受苦了。”
季川西压着声音,生怕惊动了他,“林公子,病中要放宽心,创疾才能好得快些。”
“季将军的话,林某记住了。”林壁堂挺直了一些脊背,双肩挺拔,看着着实玉树临风。
季川西放心似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