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东海王有领兵出镇的意图么?好得很,既然东海王关心的是河北局势,正好给那冀州刺史丁绍上些眼药。
和郁庄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十日前,我军与贼激战获胜,迫使石勒贼寇向东逃窜,自是魏郡稍安,然而河北局势却日趋糜烂。由于冀州一带流民多有投贼者,石勒沿途挟裹兵力,攻略各处郡县。彼等多有骑兵,鼓行向东,日行百里以上,清河、渤海、平原等郡国措手不及,相继被贼寇所陷,百姓多受荼毒,破家者数以十万计。冀州丁刺史引军南下拒战,初战不利后,便只能休兵屯驻于信都、安平等地,暂时保全冀州西北各郡。”
和郁悯然叹息,继续道:“由于冀州军逡巡不战,贼寇遂得以横越整个冀州,直抵大海,并分散诸军穷掠乐陵。大约五日前,曾任幽州刺史的石尟聚乡里义兵数千与战,不幸败死。好在这时青州刺史苟晞忠于王事,率军火急渡河救援。青州军于平原阻击贼寇,两军连番苦斗,至今尚未分出胜负。”
“贼寇竟然猖獗至此么……”竟陵县主忧虑地皱眉。
过了半晌,她才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案几,若有所思地轻声道:“总算丁刺史用兵稳健,保得冀州半壁无虞。刻下既然屠伯出兵,那石勒必然不敌。如何才能将之彻底歼灭,免使流窜,这可需要好好地筹谋。”
听得竟陵县主这般言语,和郁不禁怔了怔。他不曾想到东海王和竟陵县主对丁绍如此信重,哪怕丢了半个冀州,都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看来此人与中枢十分亲厚,日后还是以友善相待为好。
这样想着,和郁就像是一只灵敏的鼹鼠那样,立刻就改变了原来的方向。他自仆役手中取出若干卷文书,先将几份放置在案几上:“适才所说情况,我都已具书飞报洛阳。此刻东海王殿下想必也已收到了。倒是这一份代地急报,我也是昨日才收到……”
和郁用十分理解和诚恳地语气道:“县主可还记得之前的奏折中,我曾提到并州牙门将军陆遥么?唉,此人现在代郡折腾出极大的麻烦来,也难怪冀州兵马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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