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我堂堂的一个镇长跟你们这些老农民对质?岂不笑话。”薛华双手抱着肩皮笑肉不笑的道。
就在这时,小男孩突然走进薛华身边,迅速的把他的裤子提到了腿弯处,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盯着金友来道:“大伯,你看他的小腿上还有我那天咬他的牙印呢。”
薛华见小男孩把自己的裤子卷了起来,立即神色一惊,支支吾吾道:“我,我腿上的牙印前段时间是被一条老黄狗咬的。”
王向东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扬起,心想,我看你这狗日的薛华怎么脱身?
金友来低下头看了一眼薛华腿上的牙印,而后又抬起头瞅着薛华神色有点慌张的样子,心里顿时明白了。他心想,现在足以表明,薛华真的和这件事有关联了。好,既然机会来了,那我就彻底的整他一把。
他想到这里,微微一笑道:“老哥,你在走廊里吵闹也解决不了问题,再说还影响我们的工作。这样吧,你们爷俩到我办公室里来吧,我想听听详细的经过。”
这时,王向东见好戏就要上演了,他心中暗喜。他觉得这时候该自己出场了,于是他清了一下嗓子大声道:“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各忙各的去吧。”
同事们瞅着薛华被气绿的脸,都小声的议论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薛华见皮善华要溜走,他怒气冲冲的道:“小皮,你到我办公室里来!”
皮善华见躲不开这一劫了,只好低着头乖乖的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此时的薛华脸耷拉的犹如丝瓜一样的长,他见皮善华走了进来,“砰”的一声就关上了门。
“皮善华!你就这样
给我处理的事情?你他妈的!你这次可把我害惨了,你当我说的话是放屁吗?”薛华说完“啪”的一巴掌打在了皮善华高颧骨的脸上,愤怒之余竟然连自己都骂了。
“薛镇长,我当时见那老头也没大事,给了他一点钱,说了几句好话就走了。谁想到他们会找来了啊?”
“告诉你!什么事情都有万一的可能。本来我觉得你是个人才,对工作也负责。我刚想宣布让你来做这个处理病死猪的小组长,可你竟然给我捅了大篓子!”
皮善华站在薛华面前,垂着头心想,你别他妈的夸奖我了,要不是红红陪了你一次,你会打算把小组长的位置交给我?不过话又说回来,觉得刚才那祖孙俩的事情确实是自己处理的不对。唉!事已至此,只好看一步走一步了。
“哎,薛镇长,我倒是觉得你不承认就是了,反正他们也拿不出确凿的证据。”皮善华抬起头道。
“你猪脑子!那祖孙俩万一拉我去对质,这种事情我还能赖的掉吗?刚才金胖子把他们招呼了过去,肯定也出不了好主意,万一这件事情让县里知道了,就更难办了。”薛华伸出手指点着他的头皮骂着他。
皮善华低着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可怎么办呢?本来这个小组长就要落到自己的头上了,让这老头一搅合,这不泡汤了吗?真他妈的晦气!
“薛,薛镇长,那这件事情,您看怎么办才好?”皮善华抬起头低声问。
薛华翻了翻白眼,黑着脸没搭理他。
少顷,薛华盯着他道:“你知道这一老一少是哪个村的吗?”
皮善华小眼眯着,想了一下道:“那天是在红谷村出的事情,他们极有可能是红谷村的村民。您想到办法了?”
“我觉得最主要的先是稳住他们再说,只要不把这件事情捅到县里去,也许还有翻牌的机会。”
“嗯,薛镇长,您说的极是。”
“小皮,你现在马上去打听一下他们是哪个村的人,回来立即告诉我。”
“哎,好的,我这就去。”
“等一下,你就在楼梯口守着,看见那老头从金胖子办公室里出来后,一定要先把他稳住。”
皮善华点了一下头,就立即走出了薛华的办公室。
再说王向东,他见同事们都散去后,去了金友来的办公室。他想趁此机会,借着金友来对薛华的不满整一下薛华那狗日的。他一直觉得,上次有人诬陷他受贿,很有可能是薛华在谋后主使的。
“向东,你来的正好。刚才我听这位老哥讲了一遍,我没想到薛华的思想觉悟退化到这种地步,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共产党员!更谈不上做人民的公仆了。”金友来见王向东来到了门口,立即招呼他坐下了。
“金书记,您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们如果不替这爷俩伸冤,我们愧对自己的良心!”王向东领会了金友来的意思,立即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可不是吗?我如果不能替这位老哥伸冤,我就不配做到这位置上。”金友来见王向东表明了立场,心里很高兴。
而坐在会客沙发上的黝黑的老者,感动的眼泪汪汪道:“谢谢了,谢谢了!孩子,快给两个领导磕头啊!”
小男孩听到老人的话,立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王向东他俩磕起了头。
金友来和王向东立即站起身,劝说着小男孩不要这样。
“金书记,您打算怎么办?”
“我刚才缜密的思考了一下,我认为这老哥已经确定了打人者是谁,那就是立即去报案。”
“嗯,我赞同您的意见。”
金友来和王向东又交换了一下眼神,都微微的点了头。
“大爷,您现在立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