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都好开心,周安安美滋滋的拿起笔。
余玉凑过去指导,看着看着就发现了不对之处。
“小宝贝,你这是在写信?”
周安安点点头,“是呀,我在给阿山写信,我已经写了七天了。”
余玉瞅瞅那字,有些替蓝山担忧,也不知她能不能看懂?
“呃,你怎么寄出去的?”信鹰由他养着,他没见少啊。
周安安扭头看他,“我没寄出去啊!都攒着呢,等阿山回来了,让她一起看。”
余玉诧异,“你不打算寄出去?”
周安安摇头,神情有些落寞,“阿山会分心!”他不想让她分心。
“那若是她走个一年半载的......”
周安安停笔,抬起头望着窗外,“那我就写个一年半载的信,一起攒着。阿山不用想我,由我想他就够了。”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她不会让我等太久的。”而我也不会让她等太久。
顶着凛冽的寒风,行了七日的路程,终于在这一日,蓝山与影六风尘仆仆进了赤水关。
左上将何文奎领着一干将士列队,将蓝山迎进了中军帐,踏进中军帐,左文魁还激动的有些颤抖。
蓝山一一扫过熟悉的面孔,依次拍了拍她们的肩膀,道了一声:“辛苦你们了!”
众将士一时之间有些心酸。
何文奎有些迫不及待,“将军,末将终于等到您了。”
蓝山再次拍拍她的肩膀,走入上座。
连日的奔波,蓝山眉眼间都带着疲惫,但只要她坐在那里,众将士就都有了主心骨。
她打起精神询问战况。
赤水关与赤练关相隔并不是很远,骑快马半日的路程便到了,因此打探赤练关的情况还是极为容易。
何文奎不敢马虎,抱拳道:“回将军,目前对战了四场,各有输赢。东瀛夜间突袭一次,损失二百兵士。”
蓝山皱眉,“阵法破了?”
何文奎摇摇头,“穆军师怀疑是有人泄漏,这几日正在追查奸细。幸亏穆军师先行改阵,否则伤亡更大。”
蓝山阖目思考,指关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何文奎识趣的静立在一旁。一时间,大帐内只余微弱的扣桌声。
穆天赐的布阵本事与她是不相上下的,想布置一套新阵法对她来说并非难事,蓝山思忖着。可此次她明知这阵有问题,却并未换阵,而是强行改阵。
为什么?
因为不能改?蓝山又扣了一次指关节。
为什么不能改?再扣一下
为了抓住奸细?不只吧?
蓝山睁开幽深似海的双眸,难道是...诱敌深入?
蓝山抿紧唇,锐利的看向何文奎,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对方,“左上将,东瀛损失了多少人?”
何文奎并不怵将军的冷目,咧开大嘴,笑意如何都掩藏不住,“东瀛冒进,损失至少一万有余。”
蓝山跳下椅子,笑着给了她一拳,“好啊,好啊,胆子越来越大,连报军情都敢藏着掖着了。”
挨了揍的何文奎更高兴了,哈哈大笑出声,看热闹的将士也起哄,“将军揍她,她连将军都敢糊弄!”
何文奎笑够了才开口,“这不是看看将军的宝剑还锋利与否吗?”指指不闲事大的一二三四,“你你你你,少给我起哄啊。”说罢还扬了扬拳头。
众将士笑的更欢了。
将军的到来为一众将士扫走了积留许久的阴霾。
☆、相见的人儿
黄柳儿依偎在黄屿的怀里,一阵歪缠,“娘亲,蓝将军为什么不来赤练关?”
黄屿拍拍他的头,又扶正他的身子,“柳儿,那是皇上的旨意。”又严肃起来,“要叫我黄将军,知不知道?”
黄柳儿不理,拉成了声调叫了一声,“娘~亲!”见黄屿打了个寒颤,又咯咯的笑了起来,“娘亲,你说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一山不容二虎,只能一公一母。”
黄屿瞪眼,“跟谁学的,乱七八糟的,注意你的身份。”
“哦,”黄柳儿嘟起嘴,“知道了。”突然间有些伤感道:“娘亲,柳儿已经好久没见过她了。”
黄屿叹了口气,拍了拍儿子的背,“柳儿,蓝将军不适合你,听娘的,别再等了,好不好?”
黄柳儿摇头,眼眶见红,“娘,你不能这样,你答应过我,让我自己选择的。”
见他如此,黄屿心疼万分,夫郎早逝,她就守着这么一个命根子,“好,好,好,你自己选择,娘不逼你。”
“娘,柳儿想去赤水关,柳儿想见她,柳儿真的好久没见过她了。”
黄屿拿他实在没辙,只能如了他的愿,“穆军师稍后就要去赤水关,你随她一起吧,也好想个照应。”
黄将军对此向来看得开,阵法是她不擅长的,战场又不是儿戏,有人肯帮总是好的。
“谢谢黄将军!”黄柳儿乐呵呵的给黄屿施了个礼,下去准备。
黄屿无奈的摇了摇头。
对于黄柳儿的随行,穆天赐没有丝毫意外。只仔细的替他确认马匹、马鞍等物的安全,见他上马坐稳了,这才回到自己的良驹处,飞身上马。
一路无话,二人很快进了赤水关。经过层层禀报,走进了中军帐。
黄柳儿早就目光炯炯的盯着蓝山,眼泪开始围着眼圈转。
蓝山冷着脸看了一眼穆天赐带过来的烫手山芋,便转了视线。
若是出于内心,蓝山是有愧于他的,毕竟误了他许多年。但若是寻根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