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逼急了——在你叔家白吃白住了一旬,早该自立了的!原本谋划着,一天要能得二十几枚铜板,除去三餐还能匀出点儿来租间草屋,居停是足够了的,安身立命也是足够了的。早说你天真,眼瞅着在市井里这谋划永无实现之日,你竟厚着脸皮站到这城里最大的字画街上挨门挨户的问,可人家都讲“师承”,谁又看得上一个无名卒子呢?更险的是,才刚站了不到半日,你就撞见你叔,只是个侧影而已就把你吓得落荒而逃。不得已,你又老老实实回去了。
在这升斗小民寻生活的市井里,你虽是受了漠视,可并未有人给你白眼。你要来,好吧,来了,大家挤挤匀个地方给你;你走,那位子还留着,留个十天八天看你实在没啥要回的指望了,他们再把地方填上,做人的淳朴厚道在这里还见得多些。
你回到那给你空着的位子上,心想,怎么也得撑下去,脸熟了或许会有转机呢?就这么撑着等着,到了第五天,你可算是开了张。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