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回到京师营。郑星遥刚走进书房,就见陈文奉茶上来。他问道:“霍玉呢?他去哪儿了?”陈文答道:“回王爷,属下假期届满就回来侍奉王爷,霍玉便回鸿胪述职了。”郑星遥对着陈文说:“哦,如此。你去鸿胪述职,叫霍玉来本王这里侍奉,现在就去!”
陈文刚进鸿胪,就大喊道:“霍玉,你给我出来!”
霍玉出得房门,陈文见到他,冲上前去劈手就是一掌,霍玉承受不住那力道倒下了,那陈文并不罢休,用脚不断踢着他:“杂种!小爷我侍奉王爷多年,回乡不到一月,你给王爷灌了什么mí_hún汤?王爷要我替你在鸿胪述职,却将你调至身边?小爷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霍玉大声解释道:“我没有!”周围皆是看客,却没人上前劝解,只看那陈文羞辱着霍玉。
“住手!”听得一个威严的男声响起,周围的人快速散开,陈文也吓得一激灵,原来是锦亲王来了。
郑星遥单手扶起霍玉:“起来吧!”看他一脸狼狈,郑星遥替他拍去身上尘土,却见他脸上已有瘀伤,突然怒不可遏,反手就甩了陈文一个耳光,陈文吓得跪倒在地,不敢做声。
“陈文,你是嫌鸿胪太舒服了吗?看来本王要派你前去马房了!”
陈文跪在地上连连求饶:“王爷息怒,属下知错了,求王爷开恩,饶了属下吧。”郑星遥眼中寒光一闪:“你还把本王放在眼里?本王的人你也敢动?!!”陈文对上郑星遥,被他眼中流露出的一丝杀气所震慑,吓得瘫软在地上。
郑星遥却不理他,回过头对霍玉说:“本王说过,以后你就跟着本王,你也敢不听本王之言!他这样对你,你竟然不还手?!明日开始本王亲自教你一些简单功夫!”
作者有话要说:
☆、日冕定情
锦亲王府,后院。
郑星遥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霍玉:“这药是我师父配制的玉肌露,你且拿去,涂于伤处,不出二日,淤血就会自行消散。”霍玉接过小瓶,谢过郑星遥。
郑星遥看着霍玉说:“你体质与资质都不佳,确不是习武的材料。本王就教你一些简单的防身功夫,紧要时分,也能保你不受他人侵害,你先站定。”
郑星遥从霍玉身后贴近,将他的手臂覆于霍玉手臂之上,他的脸几乎完全贴近霍玉的脸。他们互相都感受到了对方的心跳,这姿势实在是有些暧昧,郑星遥呼出的热气吹到霍玉的脸上脖子上,霍玉只觉得脸红心跳得厉害。而郑星遥如此贴近霍玉,他闻到了霍玉身上那淡淡的自然的令他身心皆舒的浅香味,发丝拂在他的脸上,痒痒的,霍玉的皮肤有些微烫,呼吸深重,心跳加速,这些都无比刺激着他。
郑星遥只觉得自己喉咙发干,身体燥热,却不肯放开霍玉,心神有些飘离,这感觉实在特别,却万分美妙,心中似有万只蚂蚁爬过,心痒难耐。郑星遥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放开霍玉:“你且按着刚才我教你的姿势练着,本王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说完奔出后院,剩霍玉一个人不知所措得呆立着。
郑星遥回房后,不断用凉水浇着自己的脸,想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郑星遥不断问着自己,越是追问自己,霍玉就越是出现在自己的脑中,他无法平息自己心中的怪火,只得拔出长剑,来到前院舞起剑来。
此后的日子里,锦亲王在教霍玉功夫的时候,经常会称自己不舒服,先行回房……
军营中突然流传着一个传言,说锦亲王有龙阳之好,说那霍玉男生女相,两人必行了苟且之事。霍玉所到之处,皆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
没有不透风的墙,传言很快传到锦亲王耳中。
郑星遥问霍玉:“你可曾有听说什么流言蜚语?”霍玉不语,只点头。郑星遥有所期待得看着霍玉说:“那你怕吗?怕那些中伤你的话吗?”霍玉却真切得看着郑星遥,眼里闪着奇特的光,好似天上亮闪闪的星星,他坚定得说:“属下蒙王爷赏识,只怕无以回报,只怕流言会令王爷清誉受损。王爷若不怕,属下就不怕。”郑星遥听到了令他欣慰的答案,再对霍玉说道:“你放心,过了明日,那流言便不会再有了。”
过了两天,果然没有人再对着霍玉指指点点了,与此同时,鸿胪的陈文却不知所踪……
无论郑星遥在京师营训练兵士,还是与师父欧阳子研讨阵法,霍玉都在一旁随侍,他们之间的那种默契都在眼光中流转。
转眼,便到了年节,锦亲王府中也显得喜气洋洋。
除夕,郑星遥早早放了下人们的假,下人们都相约去夕河边看烟火,整个王府就显得冷清多了。
郑星遥慢慢走到后院,却见霍玉坐在庭阁中,思量着什么。
郑星遥走进庭阁问道:“霍玉,你怎么不同他们去看烟火?”霍玉起身行礼答道:“王爷不是也没去吗?属下猜想王爷必定一人来此处,所以在此等待王爷。属下也没什么亲人,王府就是属下的家,王爷就是属下的家人,属下陪伴家人守岁却是天下最幸之事。”
郑星遥听得心中暖意融融,对着霍玉说:“走,今年我们也不在这府中守岁了,出去热闹热闹。”说完将自己的大氅解下,想给霍玉系上:“外面天凉,你的身体羸弱,不比我常年练武。”霍玉拒绝着:“王爷,属下不敢。”郑星遥不管他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