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儿的报酬,不多不少,刚好五万。”
“五万?!”周文会吃惊的看着白如风,想不到这白如风竟会白白给他们这么大一笔钱。
白如风一笑,将手一扬,钞票尽数飘散在空中,红红的一张张飘飘扬扬落在地上,周自康脚一软就瘫在了地上,如同那天亲手将何尊推进汪家的心情一般无二。白如风看了一眼,就同何管家和手下一起走了出去……
汽车上,何管家有些不太自在的坐在白如风旁边,对于白如风他多少还是有些耳闻的,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知自己的儿子怎么会跟他扯上了关系。
正想着,突然听见白如风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伯父,我会好好照顾他,请您放心。”
何管家惊讶的看着白如风,看到了白如风眼中带着的自信与坚定,并不是作伪,何管家突然觉得有些感动,眼眶也有些红了,他就重重点了点头,说着:“尊儿虽非我亲生,但这20年来,我们待这孩子也真心实意,虽然家中不富裕,但是也想他有出息,所以也让他去学堂跟那些少爷们一起读书,我知道这孩子在学堂里是受了不少委屈,他却从来不跟我们说,我知道他是怕我们担心,他打小就是这样的性子。这孩子其实很用功,若不是家贫,我也会让他跟周家少爷一样去留洋,何至于留在周家做个下人,又让他受辱?”
说完,何管家用手抹了抹眼泪,白如风一脸的郑重和诚恳得看着何管家说:“请您相信我。”……
作者有话要说:
☆、父子重见
何尊依然在花园中忙碌着,前些天白如风教他识的了这园子里好多以前不识的花草,比如来自荷兰的郁金香,又比如来自德国的雪滴花等等,那天下午白如风还手把手的教给他很多栽种这些花草的知识,他也学的快,一有时间就乐此不疲的来园子里照顾这些花草。
“尊少爷,少爷请您到客厅,有贵客来探望您。”白岩在花园中寻到了何尊。
何尊一脸惊奇得问:“有人来探望我?谁?”白岩微笑着说:“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何尊带着满心的疑问走进了客厅,看到自己的父亲正端坐在沙发上,他惊喜的喊了一声:“爹!”何管家激动的站起身,一时间老泪纵横,竟是怎样也说不出话来,只是抓住何尊的手臂,不住的上下打量他。
何尊问着:“爹,您怎么来了?”何管家抹了抹眼泪说:“是白少爷,多亏了白少爷,接了我来。”
何尊这才看向站在旁边的白如风,刚刚因为见到自己的父亲,将一切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父亲身上,竟然将周围的人全都忽略了去,他深深的看了白如风一眼含了感激与歉意。
白如风则回以他一个笑容,他说:“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办,你与伯父分开有些日子了,你们好好说说话。”说完,他就带着阿蒙他们出去了,厅中就只剩何尊父子俩。
何管家眼圈红红的,看着何尊说:“尊儿,你受苦了,是爹没用,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老头就说不下去了。
何尊虽然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何管家亲生的,但二十年来,养父母待他一直很好,自己早就将他们当作亲生父母,感情深厚。他按捺住想要流泪的冲动,扯出一抹笑容安慰老父说:“爹,没事的,尊儿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而且,这也不是爹的错,是,是孩儿自己惹出的祸。”
何管家叹了一口气说:“唉,你这孩子,我早该察觉的,你跟周少爷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何尊心中的那些哀伤就被一点点又勾了起来:“我也不知道。”
何管家又说:“你们打小就亲近,我却想不到如今却成了这幅模样,唉……尊儿,如今,如今你可还想着他?”何尊嘴角带着一丝凄苦:“爹,一切都结束了,那天我离开周家时,就什么都结束了。爹,周家没为难您吧?”
何管家见他眼中似含着泪光,心中已是不忍,就说:“自你走后,爹就到处找你,却怎样也找不到,爹还以为你,以为你……这次白少爷去周家,我就想着再不回去那个无情无义的地方了。尊儿,咱们离开了那里,是好事。”
何管家继续说着:“尊儿,爹之前想着过几年给你回乡说们亲事,让你成个家,我却想不到你喜欢男人,但那日你离开周家时,爹就想通了,只要你能过得好,只要有人真心对你,爹就放心了。爹不是迂腐之人,如今看来,爹与周少爷都不是你能倚靠的人。”
恐怕自己的老父还不清楚自己为了周自康被汪克俭羞辱的事情,何尊抱定了不能让父亲知道的念头,他说:“爹,如今,我什么都不想了,这些日子以来,我都看明白了。爹,你放心。”
何管家莫名得看了他一眼说:“你能这样想就好了。本来我打算带你回乡下,但是你回去又能怎样?你才刚二十岁,难道跟我回乡种田吗?到处都兵荒马乱的,省城总还算安定。我看这白少爷对你很是不错,你留在这里或许还有一份前途。”
何管家并未将白如风在周家和汽车上说的话说与何尊听,以至于过了很久以后何尊才知道白如风说这些话时是何等的心情……
白如风今天又没在公馆用饭,何尊陪着自己的老父吃过饭后,在厅中说了一会儿话,就早早让父亲去客房休息了。
自己回到房间中,坐在床沿上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恍若隔世。
白如风看似非常恶劣的一个人,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