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被困在对方手里,他们希望用解药来交换王茗。”
林邠:“为什么是你先回来的?为什么不是用你来交换解药?”
白玫:“假如我是内奸,他们一定会派王茗先回来,因为如果宗主也认定我是内奸,王茗回来后大可以不再回去,我至少安全;但我不是内奸,我先回来必然会再回去带走王茗,至于回来之后,一条命都在宗主手里了,是不是内奸就听宗主一句话了。”
高越急于为白玫开脱,口不择言道:“阎王临走前丢下一句话,他说我们最应该提防的事刘素不是白玫!”
“我谁都不提防,”林邠鼻子“哼”了一声,掌心一抬,当空悬了两只玲珑剔透的小药瓶子,他大拇指微一用力,在其中一个瓶子里分别加了几滴绿油油的药液,塞上瓶塞之后,手一推,将两瓶药都推给了白玫,“这两瓶解药,一瓶是给你的,一瓶是给千阳的,不过当中一瓶是我加了‘冰裂毒’的,看你自己怎么选择了。”
白玫心里突的一跳,心念电转间知道林邠的意图。
一方面,在林邠眼里,她是内鬼也好,不是内鬼也好,都无所谓,因为林邠已经把她当成了弃子,顶多像逗猫耍那样玩玩儿。如果她喝了那瓶毒,她就算一具行尸走肉,要为人驱策了。
另一方面,如果她哪样都不选择,别想活着走出这个洞口,那么给洛阳的解药自然无法送到。符间的阴毒会一点一点耗掉人体内的元气,时日漫长,洛阳只有死路一条。
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不过白玫活得好好的,暂时没打算舍身取义。她想到了顾寒声——最有资格、也最有手段替洛阳出面谋求解药的,除了这个人没有别人了。
像顿时有了底气,她稳稳地接过那两瓶药,不疾不徐道,“宗主这是什么意思?属下办事不利的惩罚未免太重了些。”
林邠稀松地笑笑,指尖一勾,把那瓶带毒的药又收了回来,“没什么意思,开个玩笑罢了。我还没从你那里得到如何砸开山海关的办法呢,怎么会轻易让你死?你去吧,把王茗那个废柴点心换回来吧,看看这一地伤病败将,我们得养养元气。”
白玫后背冒出一层冷汗,潜意识里觉得不能这么顺利,但林邠用来交换的条件确实证明她在鬼门里暂时还不是一无是处,况且,林邠向来不做出尔反尔的事,今天平白无故和她开这种玩笑,不是平日的作风。
她想了很多,但几乎在一瞬间都完成了,她最后躬身退出来,又时不我待地沿原路返回了。
林邠饶有兴趣地看着远去的白玫,像猛兽玩弄绵羊一般,眼神里闪出一抹奇异的光彩,“这回可好玩儿了。”
高越:“宗主,您打算如何处置刘素?”
林邠:“没打算。你还不如问问我该如何处置阎王——你知道一个自以为仗着自己知道的秘密多就恨不得横着走的人,如何让他保守秘密吗?”
“一个字,杀。本来还想多留他几日,到关键时候杀了他,地府乱成一锅粥的时候能绊住顾寒声的腿,我们也好办事。现在看来,实在没这个必要了。你去吧。”
高越会心一笑:“属下遵命。”
阎王一向明白知道得太多的人通常都死得早,但他能这么万儿八千年地活着,防人之心早都修炼得刀枪不入了。
离开了鬼宗,他就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只要回到地府管辖范围内,他就安全了。
但他没料到刺杀来得那么快,高越从背后偷袭过来时,他抵挡不过两三招就被对方制服了。
高越:“我真是替你可悲,要活着千难万难,得求爷爷告奶奶四处奔走,死时候却是轻而易举,只要一剑就能要了你的狗命。”
他手下利器加了三分力,阎王不顾一切地高声喊道,“你不是想保护白姑娘么?我可以告诉你魑族如何合而为一!”
白玫是高越的软肋,任何时候听到白玫的名字,高越就会立即变成废物点心——更何况,刚才在洞里面,他又一次体会到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是个什么滋味,就和大锅里烙大饼一样,烈火煎熬得他身心俱疲。
一个男人,要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去服毒冒险,还有什么资格和脸面说情说爱?那都叫耍流氓。
他这一迟疑,阎王瞬间逮着着空子就钻,“只有高大人你自己变得无坚不摧了,想保护谁不算轻而易举呢?”
高越心想,是啊,只要他一天不离开林邠,白玫就一天得受他挟制。
“你说。”
阎王抹一把冷汗,“金纺之轮,这是天下间唯一一个能够聚少成多的邪物,高大人您自己不就用过它么——锁魂囊不就是这样产出的。等你拿到金纺之轮,下一步该怎么做,我自然会告诉你。”
高越眉心一跳,知道自己上了阎王的当,这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他重新加重了力道,“现在就说完!”
阎王猜中了他的心事,缄口不谈其他。
膨胀的私心叫高越再次撤回了兵器,反手砍在自己手臂上,他最后只说,“滚!”
阎王得以全身而退。
地府里多了个不速之客——洛阳。
阎王收起自己那一脸的小人得志,摇身一变,成了个恭顺的下级,笑脸迎过来,“少主此番前来,有何贵干?”
他因为死里逃生,实在有点得意,笑的时候,就十分有心花怒放的意思,给洛阳看得一阵恶寒。
洛阳拿捏轻重,说:“当初我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