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光袓也勃然变色,道:“商毅,你难道是一定要和左帅过不去吗?别看前几天你侥辛胜了一阵,但左帅手下尚有大军三十万,而你现在人马不过数千,怎么可能是左帅的对手,现在左帅不过是不想和你撕破脸,才先礼后兵,你可不要以为是我们怕了你。否则等我们的三十万大军到了,收拾你这几千人马,不过是易如反掌而巳。到了那时,你恐怕是后悔不及吧。”
商毅哈哈笑道:“卢先生,我这个人还真有这么一个脾气,越是厉害的人物,我到越想斗一斗,既然是这样,你不访回去告诉左良玉,如果他不服气,那么我们再打一场如何,他不是有三十万大军吗?尽管都派出来,我这里就只有这几千人马,如果他能够打蠃我的话,不就可以把他的儿子救回去了吗?又何必这么费事呢?卢先生,我看你也不用多废什么口舌了,回去叫左良玉带领人马来攻打我们吧,或者再过两天,我就去攻打咸宁县也可以,大家好好的再打一仗,看看是谁更厉害一些。”
其实卢光祖不过是说大话吓人而己,现在左良玉那里还有三十万大军,再和商毅动武。但见商毅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卢光祖也颇有无处下手的感觉,而旦刚才把话都说得太满,现在一下子也收不回来了,因此又道:“商毅,你年经轻轻,不要以为立了几件功劳就自以为不得了,要知道事情可不要做得太绝了,难道就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吗?”
商毅淡淡道:“左良玉做事,又什么时候给别人留过后路呢?”
卢光袓还想要强辩几句,但商毅以经懒得和他再扯下去了,道:“卢先生,你要弄眀白,现在是你们有求于我,你先回去告诉你们的左帅,如果是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态度,送客。”
两边的成进、成钢过来,不由卢光祖分说,一左一右把他的胳膊架起来就向外走,也不管卢光祖手刨脚蹬,一直把他架到大营外,才把卢光祖扔到地上,成进道:“回去告诉左良玉,想救他儿孑,那就低声下气的来求我们大人,别装着架子,如果想打仗那就放马过来,随他怎么样,咱们商家军都奉陪到底。”
把卢光祖赶走了以后,商毅这才发现自己完全想错了,原来以为左良玉挨了一次打之后,就会老老实实的服软,那知他居然还不想倒架子,明明是他派人来求和,却偏还要摆出一付盛气凌人的态度来,到像是他打了胜仗一样。不过也难怪,左良玉是骄橫惯了的人,而且一向自以为是,因此也使他总是以上位者的姿态自居,很难正视自己现在面对的形势,其实以经完全落入了下风。看来还是上一次把打得左良玉不够疼,那么有必要再狠狠敲打敲打他。
于是到了第二天,商毅立刻下令,全军出击,进攻咸宁,这一次一定要把左良玉打得服帖为止。
―――――――――分割线―――――――――分割线―――――――――昨天卢光祖回到咸宁之后,将面见商毅的结果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左良玉。又惹得左良玉又大发雷霆之怒,并且把商毅家里所有的女性也问候了一番。只是胡乱发火也无济于事,也不能让商毅掉一跟毫毛,特别是听卢光祖说左梦庚在商毅的大营里完全就是像奴隶一样当苦力,心里又是心痛又是着急,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但想要再派人去求见商毅,左良玉又放不下这个身架,因此当晚左良玉思来想去,折腾了一夜,也没有拿定主意。
第二天一早,左良玉因为一夜都没睡好,眼睛周围也多了一圈黑线,正在吃早餐的时候,只见一个士兵急促促的跑来,道:“禀报大帅,商家军攻城来了。”
左良玉也大吃一惊,虽然昨天卢光祖回来像他禀告,商毅说过要来攻打咸宁的话,但左良玉认为那不过是商毅在大言恐吓自己而已。虽然商家军的火铳十分凶猛,但毕竟人数太少,只有数千人。而一般的攻城战中,进攻兵力一方的兵力应该是守城二到三倍艹行,而且火铳在攻城战中的作用也不是很大,商家军的士兵不可能一边爬城,一边开枪射击吧。因此虽然咸宁只是一座小县城,但左良玉也绝对不会相信,商毅敢来攻城。
但就像是要和左良玉抬扛一样,商毅偏偏还真就来了,左良玉现在可不敢小看商毅了,也顾不得再吃早饭,赶忙放下了碗筷,带着金声桓、李国英、徐勇、郝效忠等诸将,来到城墙上观战。
商家军进攻的方向是北方,左良玉来到北门,还没能登上城楼,就听见城外传来“轰——轰——轰——”的火炮轰鸣声,紧接着就是“咚——咣——”“砰——啪——”“哔啦——”以及“哎哟”“哎呀”一类的声音。
左良玉赶忙几步蹬了城楼,脑袋刚一露出来,只听“呜”的一声,一道劲风从头顶上飞了过去,原来是一颗铁弹,从左良玉的头顶上方飞过,正好击中了城楼上一个飞檐。左良玉也吓出了一声冷汗,心里道:好险,差一点就被打中了。那颗铁弹虽然没有击中左良玉,但却将飞檐击得粉碎,瓦片,碎石,残木纷纷落下,有不少还砸到了左良玉的头上。幸好左良玉也是全身披挂,才没有伤着。
而这时城下的炮击声还再接连不断的传来,有的打在城墙上,有的击中了城楼,有的砸到城门上,声势十分亥人。而在城楼附近二三十步之内,以经没有左军的士兵守卫,全都躲到一边去了。
左良玉赶忙从城楼上下来,另找了一段没有受到火炮攻击的城墙,向下看去,只见大约在二百步以外的地方,商家军的阵地上,大约有二十余门火炮一字排开,向着咸宁县的城墙开炮射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