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聿飞面上如何对这少年不假辞色,心里究竟不愿意看他枉自丧命,想了想盘坐在地,将自己仅余的一点内力给他输进去,顺着原本那道柔和的真气,助他调息压制伤势。过了片刻沈岚便幽幽醒来,觉得自己倒在一个温暖安稳的怀里,他呢喃了一声,“阿宁。”但他恍惚只是一会儿工夫,随即反应过来那绝对不会是蓝宁,羞怒之下一掌拍过去,厉喝道:“你放肆!”
聿飞本来受了重伤内息散乱,被他这一掌打正,也说不出话,捂着胸口怒目而视。沈岚瘸着腿连爬带跳起来,这时才想起前因,他适才是天煞功的反噬,才会昏迷,想来聿飞是帮自己疗伤,自己却错怪了他。他觉得有些心虚,咳嗽了一下,“你还好吧。”话音刚落,却见聿飞哇的吐出一口血,整个人往后仰倒昏死过去。
“哎,你……”
一张破烂的竹席慢吞吞被人用粗绳拽着,在林间潮湿的泥洼里挪动,竹席上躺了一个黑衣人,满身鲜血昏迷不醒。
沈岚拖着一条伤腿吃力地在前面拽着绳子,他现在满脸污秽,早就看不出本来面目,太阳晒得他头顶火热,嘴里咒骂道:“该死的不是雨就是晒,嫌我不够倒霉么?”话刚出口脚下被树根一绊,偏偏碰到的又是那条伤腿,他